另外秦斯嘉、姜淇淇兩組的情況沒比他們好多少。
一開始兩隊都只是手牽著手往前走,穿過甬道,前方視野豁然開闊。
極致的安靜里,姜淇淇猝不及防被腳邊無意踢出噪聲的東西,驚得險些跳到梁羿身上,入眼大廳居然密密麻麻全是整齊擺放的擔架。
起初兩人墊著腳,小心翼翼想要從中間穿過還沒覺得有什么,但從他們站在甬道里算起,時間悄然來到第五分鐘。
兩人完全沒想到所謂的“廣播”居然是安在他們防護服里的都被耳邊極近距離,忽然響起的3d陰間音效嚇了一大跳
緊跟其后是一位滄桑老者的聲音,幽幽配合著氛圍,在全封閉的防護服里給他們介紹“這里以前是配藥的地方,但因為天花傳染死人太快,尸體在其他地方很快裝不下,只能全部用擔架抬到這里等待集中處理。尸體堆積成山,現在你們腳下踩的每一寸地方都”
姜淇淇瘋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陣尖叫,想捂耳朵不再繼續聽都不行,只得噼里啪啦踩著那些擔架胡亂跺腳。
梁羿差點因為她動作太大,一把沒扶穩兩人一起摔到地上。
這些音效悉數同步到直播間里播放,彈幕都在說閆松航雞賊
哈哈哈哈哈操你媽的,就說怎么可能無緣無故這么好心居然給發防護服原來是為了等著這一招
這醫院這么空曠的地,比起在攝像頭旁邊裝喇叭播放聲音,當然是安在防護服里“身臨其境”來的體驗感更好
至于鄭青和秦斯嘉。
就跟之前忘了提醒阮頌他們的工作人員一樣,正聚精會神看著路沒被醫院嚇著,首先被遠處姜淇淇傳過來的尖叫嚇著了。
兩人順著方向皆是猛一個扭頭,隱隱約約聽著像是人在叫,又像是狹管效應帶來的破風聲,鬼哭狼嚎聽也聽不真切。
要說四組人里最淡定的,謝嶺烯當仁不讓。
不僅一個人一組毫無畏懼,還半點沒有猶豫便拿著手電,徑直抬腳朝著黑成一團的樓梯間進去。
樓梯間是實心的大理石構造,不用擔心年老失修出現坍塌問題。
謝嶺烯一路腳下不停順著臺階往上,鞋子在空曠的樓道里踩出回響,路過帶窗的平臺都沒頓一下,筆直筆直上到二樓,指示牌上的字跡早已模糊得看不清。
兩邊深長望不見底的走廊像深淵。
他卻只是左右看了一下,連抉擇都算不上便隨便挑了一邊,一頭扎進漆黑靜默的走道里。
彈幕在別的組都是被嚇得刷“臥槽”。
只有謝嶺烯是因為莽得過于夸張,他自己不緊張,彈幕替他緊張地刷“臥槽”。
病床室內。
阮頌、任欽鳴謹記“五分鐘”教誨,仗著穿了防護服,不怕沾上蜘蛛網和灰塵,硬是用手機掐著時間懟在角落直接站到了第四分鐘。
誰也接受不了直接用手去撩開這些白簾,翻找里面的床單被褥。
所以阮頌盯上對面木頭已經被腐蝕得差不多的窗框,冷靜提議“我們去把窗戶拆了。”
看著監視器的閆松航和一眾工作人員也“”
完全無法理解這是個什么解題思路,“玩”不過去于是決定拆家
但大概相同的情景下的確更能感同身受。
任欽鳴甚至不需要阮頌解釋,已經緊緊抱著人一拍即合,提前預定“拆兩邊最長的。”
阮頌完全沒意見“全拆了都行。”
然后半分鐘后,所有人都被這兩人摧枯拉朽的一通操作看傻了眼。
因為他們不僅把窗戶拆了,連帶差點把整個房間都要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