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印海那邊配合得順,流程走得就快,所有受害者都拿到了不菲的賠償款,遠超出他們自己接項目可能獲得的勞動報酬。
也算是對大家被埋沒這么多年的變相精神賠償。
只是時光到底一去不復返,在這來來回回十多年,受害者中的不少都已經徹底放棄夢想,不再從事編劇行業。
再多的錢,比起他們錯位的人生還是不值一提。
阮頌又揚聲沖大家喊了句“你們玩吧,我就躺著休息會,跟我朋友嘮嘮嗑,溫泉泡多了頭暈”
語畢。
陳嚴帶著笑的揶揄,應聲從藍牙耳機里傳出來“咱阮老板錄綜藝日子過得夠滋潤啊,溫泉都安排上了。”
陳嚴自從上次答應給阮頌干活,就一改稱呼,戲稱他為“老板”。
阮老師抬手把領口的收音夾摘了,示意身旁的跟拍d也暫時不用管他,去拍任欽鳴才開口對陳嚴說話“之前不說你你還叫上癮了,再鬧我直接給你炒了。”
“好家伙,你這還不是老板啊,資本家的嘴臉已經露出獠牙,才上任幾天就知道拿炒魷魚威脅人。”
陳嚴左手操作著電腦鼠標,右手捧著做滿記錄的小本本,他這一晚上從阮頌進那廢棄的醫院就開始蹲,一直在租房里盯著直播,本來打算等他們回木屋了再匯報,誰知道這還給人拖到了溫泉館。
估計一時半會找不出其他空檔,索性就瞅著了現在。
“那我長話短說,郵箱來聯系的情況跟我們預計的差不多,基本就是打招呼和遞項目,不過我之前本以為瞎搞的會多一點,結果這看著居然恰恰相反,郵件里70都是認真附了項目說明和公司介紹的,還有10是認真問你手上還有沒有閑置的,想買劇本,再剩下的20才是純攀關系,真是挑挑揀揀調查了我好幾天,居然也有不少還不錯,值得認識一下。”
陳嚴從接下阮頌的郵箱賬號密碼,這兩天什么也沒干,凈發動自己敏銳的八卦雷達四處打聽了。
畢竟他們這行靠嘴吃飯。
光看履歷和包裝那是一個比一個漂亮,人均春秋筆法、巧舌如簧,芝麻大點事都能把牛皮吹上天,不從側面認真打聽調查,陳嚴自己也不放心。
阮頌光聽他匯報,還沒正式開始就已經覺得有點累了,努力撐起身端起放在手邊的熱水“那現在都分類處理得差不多了嗎郵件少說小幾百封吧。”
“那可不,弄得我是昏天暗地,自發給你加班的你知道吧。”陳嚴說著便開始仔仔細細一樣樣給阮頌講,“首先我不管他們是找來干什么的,也不管以后會不會合作,只要是我打聽著覺得還算靠譜的,統一加了他們微信。哦,我本來想說方便實時聯系,用我自己的微信,但轉頭想想吧,又覺得萬一哪天我們掰了呢,那我不是帶著你的人脈資源全跑了,所以還是重新申請了一個。”
阮頌握著水杯的手一頓“你這還沒開始呢,考慮得還挺多。”
陳嚴“親兄弟明算賬,這還是必須的,快,我剛拿新號添了你好友,你通過一下。”
阮頌想著通過個好友也沒什么,誰知道他掏手機一看,添加人那赫然顯示著對面的微信名頌老板的貼身胖助理。
阮頌當時真是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咳了半天“到底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這不是得尊重原著,延續之前言情瑪麗蘇的畫風嘛。”陳嚴嘿嘿一笑,“也是為了拉進拉進距離懂不,顯得咱接地氣點,實在點,不然他們都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