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的隔音,一晚上的直播間停播。
所有人都以為好不容易避開鏡頭的嘉賓肯定自動調臺,切成了他們拿身份證也不能看的成人頻道。
包括和王絳打完視頻通話,從阮頌、任欽鳴房間里出去的謝嶺烯也這么以為。
他尋思自己這個超大瓦數電燈泡一走,兩個人肯定抓緊時間折騰。
畢竟接下來很快綜藝就要結束,按照任欽鳴今年一整年的行程安排,除非阮頌真的跟組,每天在任欽鳴酒店房間里待著,不然他們很難再湊出這么一整塊黏在一起的時間。
可實情是兩人什么也沒干。
任欽鳴掛完視頻從陽臺回來,阮頌還在床上托著下巴,加班加點地看陳嚴發來的簡歷和劇本。
任欽鳴也不吵他,只是并排盤腿坐到阮頌身邊,讓他低垂的腦袋靠到自己肩上“小心頸椎。”
“昂”
阮頌不樂意再向先前一樣仰靠在床頭,就是靠久了腰疼,眼下任欽鳴提了他也不客氣,歪頭拿太陽穴倚過去。
任欽鳴索性調整姿勢,從背后摟住他的腰徹底將人攬進懷里。
阮頌后背一抵上身后炙熱的胸膛便放松下來,相當嫻熟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腦袋后仰,舉高手機枕到任欽鳴肩窩上,開啟護頸模式。
任欽鳴看了眼他手機屏幕上顯示著的劇本界面“還有很多要看嗎”
阮頌一目十行,手指滑得飛快“也不多,幾個電影劇本,詳細看一個,剩下的看看設定大綱就行。”
任欽鳴大概猜到他這是在干什么“工作室招新”
“昂,胖子老同學。其實我以前本科聽過他名字,他們有次學院聯合作業弄了個微電影參加比賽,把我們學校比下去了,拿了獎,還有不少獎金。”
這話阮頌是沒給陳嚴說過的,只給任欽鳴唏噓兩句“有想法的人還是很少有能被大家看見的命。”
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
太有想法帶來的直接后果就是過于跳脫,讓人感覺不安全,都不敢輕易拍著胸脯保證他這“想法”就一定行得通。
反而不如那些擅長陳詞濫調的套路吃香。
“要仔細挑承制公司。”任欽鳴拍戲這么多年,雖然活動的領域多集中在電影那邊,但電視劇各個制作公司的情況他還是了解一點,“其實也有幾個靠譜的找我想買你劇本,到時候要約出來看看嗎”
阮頌放下手機和他對視“是找你,還是找蘭姐”
這兩者聽著沒區別,實則講究很大。
找徐蘭可能就是普通影視公司拉拉關系,但如果找的是任欽鳴,至少說明自身實力不錯,不然也不好意思直接找上正主的門。
任欽鳴“是找的我。現在電影不容易掙錢,很多電影導演都有點被逼得沒辦法,想轉型拍電視劇。”
阮頌眼睛頓時亮了,立刻讓他報菜名“真的假的,都有誰你說我聽聽。”
電影和電視劇對導演功底的要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說得極端難聽點那就是藝術家跟流水線工人的區別。
拍電影的下海拍電視劇,在很多人眼里屬于自降身段的做法,決定不會輕易做,做完更不會輕易往外說,任欽鳴這絕對算是第一手情報。
任欽鳴徑直掏出手機,一個個在微信里翻給他看,連對面上門的說辭都完完整整展示。
基本全是在觀眾心里有代表作,叫得上名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