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頌聽完,一時竟不知該驚訝那邊居然在意張喬語的意見,愿意為她花心思找人逢場作戲,還是驚訝這未免太小瞧人。
是真的完全沒考慮過張喬語會報復他們的可能性,不知道自己養在枕邊的寵物從一開始就不是貓咪,而是老虎。
“那現在”
任欽鳴“現在張喬語已經同意息影,趁著這次退圈,但條件是她要回來補完黑村最后一場戲,讓電影作為她的最后一部電影上映。”
于情于理這個理由都是說得過去的。
只是那邊顯然不太想為張喬語的“情懷”買單,還在猶豫,不太想放人出來。
甚至據徐蘭觀察,她個人覺得那邊的耐心有點到頭了,將就了張喬語這么久,這一次不見得還會繼續講究。
“那我們就只能等著那邊做決定嗎”
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起,阮頌字里行間已經用上了“我們”,好像默認他們和張喬語站在同一立場,張喬語的事也是他們的事。
任欽鳴“她現在對劇組還是失聯狀態,依舊聯系不上她經紀人,只能等了吧。”
聊完,發膜的時間也差不多。
阮頌幫他弄下來洗干凈的全過程都有些沉默,兩人心情都不甚明朗。
后續任欽鳴的眼睛稍微緩過來點,睜是能睜開了,就是流了不少眼淚,眼皮也還紅著,兩人又湊在一起洗了個澡。
洗完,任欽鳴從行李箱找了套灰色的寬松運動套裝。
穿在他身上剛好的尺寸,套在阮頌身上則成了男友風size,松松垮垮,居然也別有一番風味。
阮頌一直把拉練拉到最上面,滿鼻腔都是任欽鳴的味道。
和往常不一樣,今天阮頌的盒飯也跟他的盒飯一起擺在桌面上。
任欽鳴打開盒飯蓋前還覺得愧疚,本來阮頌在顧嶼洲那邊一天天吃挺好,都是為了看他跑來這偏僻的地方受罪。
結果等他掀開看見里面大刺刺躺著的鮑魚,直接傻了。
阮頌站在他身邊,眸中含笑抽出一次性筷子“不然你以為我莫名其妙來探你什么班。”
就是昨天晚上看見他盒飯心疼了,想來改善改善伙食。
阮頌偏頭一對上任欽鳴炙熱的眼神,便相當有先見之明警告“不要發瘋,本來你洗澡磨嘰半天飯菜就涼了。”
任欽鳴果然朝他膝蓋彎一抄,直接面對面將人抬到桌子上,距離極近地卡在阮頌身前低聲“反正也涼了,無所謂再多一會”
阮頌當即氣笑,就知道會這樣,嘴里埋汰,可嘴角是揚著的“你不餓,我餓了行嗎。你這屬于又是通宵熬夜又是做運動,血管擴張容易猝死知道不知道。”
任欽鳴完全不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然后不等他說完,阮頌已經從口袋里掏出震動的手機糊到任欽鳴臉上“別風流了,先讓我接電話。”
任欽鳴剛想說“等下接”,聚焦的眼睛便看清了來電顯示上大大的“劉老”兩個字,豎起的狗耳朵瞬間耷拉,老老實實萎靡下來。
阮頌看他這小模樣也是怪可憐的,終于還是心軟,在電話接通前湊到任欽鳴嘴角親了一下才對那頭說話。
“什么風把您吹來了,是我最近忙劇組,疏忽了工作室那邊嗎”
劉老爺子笑呵呵的“那沒有,我就是看小任最近拍戲好像不太順利,過來關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