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到后面,身上人平鋪直敘、口吻好像在談論天氣的話語越離譜,幾乎直接把他內心最深處的想法全給說出來。
任欽鳴甚至有一瞬錯覺現在阮頌不是趴在他耳邊說話,而是在跟他電話磕炮,語愛。
那一句句露骨且畫面感極強的描述,饒是任欽鳴這種十八歲就持證上崗的老司機也聽得面紅耳赤。
心臟在胸腔里狂跳,沒兩句便露了馬腳,連阮頌的手直接從被褥縫隙伸進來都忘了抵抗。
而等他再回神,阮頌已經不知何時脫掉鞋,整個人鉆進他被子里。
熟悉的體溫從那緊緊貼在自己背后的胸膛傳過來,阮頌徑直摸進他的睡衣衣擺,微沉的嗓音像是帶著某種攝人的魔力,低低通知他說“你偷偷石更了哦,任老師。”
任欽鳴猝不及防聽見阮頌喊他老師,太陽穴都跳了跳,終于是沒忍住,猛地一把翻身將阮頌作怪的手,抓好直接按到他腦袋上。
自以為惡狠狠盯著人道“喊我老師我就不生氣了嗎”
阮頌被他牢牢桎梏在身下,兩汪含笑的眼眸卻似林間清泉,絲毫不意外他忽然的反應般“那叫什么你喜歡我叫你什么叫哥嗎”
任欽鳴太陽穴又跳了兩下。
阮頌眉眼彎彎,笑得更歡“欽鳴哥”
當場任欽鳴腦子里“轟”得一下某根弦就斷了,連脫阮頌上衣的步驟都免了,瞳孔深深直接扒下他的睡褲。
擰著人便讓阮頌翻了個身,巴掌落在他屁股上“腰抬好,明天劇組別去了。”
阮頌挑眉想說點什么。
任欽鳴已經俯身一口咬上他的后頸,嗓音嘶啞道“反正只是幫忙,也沒拿他們工資。”
顧嶼洲拍好的小視頻,阮頌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一點睜開眼才看到。
距離顧嶼洲說的十點,已經過去兩個小時。
期間,顧嶼洲分別在早上九點半,以及十點整又給他發了兩條消息。
一條是提醒看到了視頻記得回話。
另一條是告知自己他已經登機準備回國,已經和設計師溝通好了,戒指想改可以隨時托人再帶過去,他有朋友經常在國內外往返。
前前后后,顧嶼洲一點私心沒帶,幫這個忙幫得盡心盡力,恨不得比他還上心。
阮頌都快忘記這人喜歡過自己了。
有錢沒有,反正我有了頌就這樣簡簡單單挺好,我真挺滿意的,感恩到時候過生日叫任欽鳴親自下廚給你們吃謝謝老板jg
任欽鳴生在十二月。
他過生日當天,a市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鵝毛大雪。
僅僅一晚上的功夫,外面的街道建筑便銀裝素裹,松軟的冰花漫天飄散著,阮頌早早將家中的暖氣片和地暖打開。
生日就在家里辦。
甚至如果不是老朋友們起哄,想找個借口聚一聚,任欽鳴根本不會想著要這么大費周章。
除開他跟阮頌分開的那年,往常都是兩人隨隨便便從街邊小店買一塊巴掌大小的蛋糕,插上一根細瘦的蠟燭,糊弄閉眼許個愿就算過了。
唯一的變化可能就是上大學之后,還會額外配上幾只鹵鵪鶉、幾聽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