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看清她臉和身上衣服的那一刻,阮頌也是愣的,他沒想到剛剛摟著任欽鳴的女人原來只是前臺。
那任欽鳴是自己一個人上去的嗎還是其實約了別的人
盡管沒穿校服,但但凡長了眼睛也能看出阮頌還沒成年。
女人看著他出挑的長相,審視皺眉靠向椅背抱起胳膊“不管你找誰,這里都不是你一個學生該來的地方。而且我們店破是破了點,客戶還是要保護的,不可能你說找誰,我就幫你找誰,除非你把警察叫來。”
阮頌對她這番托辭毫不意外。
或者說他本就沒覺得自己這趟找人能一帆風順,相當冷靜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好啊,那就報警,吸du、賣y、嫖娼總能中一樣。剛剛我還看見有個未成年也進來了。按照管理規范,未成年人可以開房,但不能單獨開房,你確定要我叫警察嗎”
女人顯然也沒想到阮頌看著細胳膊細腰,居然是個硬茬,掐準了自己不敢真的惹出什么事。
下意識便挺直腰肝,舔了下嘴唇“你先說你要找誰,找人干什么。”
她在打量阮頌,阮頌同樣在打量她。
畢竟剛剛這女人挽到任欽鳴胳膊上的手,他看得一清二楚,兩人絕對認識。
于是權衡過后,阮頌開門見山“我是任欽鳴同學,我來找任欽鳴。”
女人當即問號“我怎么沒聽欽鳴說晚上有同學要來找他”
阮頌“因為我跟他不熟,只是因為放學的時候看見他數學作業落桌上忘了帶,從教室里追出來他人已經走了,沒跟他打過招呼。”
女人精致的眉頭再次皺起“你追這么遠就為了給他送個作業”
她完全不信現在還有這么熱心腸的人。
“我是數學委員,收不齊作業老師會找我的麻煩。”阮頌說起瞎話真假參半,眼睛都不眨。
但這下女人倒是信了。
果然人只有為了保護自己利益才會賣力。
她咬著煙,伸出做著美甲的中指點了點柜臺“你把他作業給我吧,我幫你給他。”
阮頌回絕“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交到他手里了,你們什么關系”
女人吐著白霧偏頭找到煙灰缸,抖了抖煙灰道“就你們那幾個作業本誰要,我是他小姨還能坑他學生你趕緊把作業給我了回家去,我看你這長相,這么晚了還待外面也不安全,現在很多變態不止盯著女的,也喜歡盯著男的搞知道吧。”
阮頌聽見女人說“小姨”,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松了一口氣,還是重新揪起。
他,包括班上不少同學,對任欽鳴的印象都還停留在“氣度不凡”和“城里來的孩子”,完全沒想到居然有個在這種地方上班的小姨。
阮頌感覺自己那天晚上像是瘋了“那姨姨你告訴我他在哪個房間,我自己上去把作業給他,因為有幾道大題很難,老師專門交代我要我教他怎么做,明天得抽查的。”
女人這么一聽才算是徹底明白“學校里怎么這么多年了還是這老幾樣,抽查答不出還得罰操場跑圈是吧就說你跑這么遠,跟我上來吧。”
女人說完便扭著腰從板凳起身。
阮頌拎著書包,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
蝸居在拐角的樓梯,大概是鋼板還是什么搭出來的,兩人每踩上去一步,底板便刺啦發出一聲響。
路過連接樓梯間的樓梯間,房間里男男女女發出的高kang呻y清晰可聞。
眨眼的工夫,女人便帶他來到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