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著孩子們便將阮頌、任欽鳴拉出包圍圈,嘴皮子機關槍一樣,生怕被誰截胡“剛剛是我錯了跟他們兩個開玩笑其實我們很熟只是不想你們總亂打探我私生活企圖找我要他們聯系方式,所以,不要再好奇了,不如多關心關心你們還地上坐著負傷的同學。”
然而負傷的同學“但我也很好奇的不得了徐老師,您多給我們講講您私底下到底都啥樣,指不定我身上就不疼了。”
大家紛紛“對啊對啊。”
徐清封“”
阮頌當場就要笑岔。
好在是校醫很快出現,救徐清封于水火。
一通清理傷口,紅藥水、紫藥水一涂。
基礎檢查做完確認問題不大,只是崴了腳,脫臼的胳膊也就是那么一拉一推的事。
小年輕抗造,沒兩刻便物歸原主,叫都沒叫一聲。
其實沒什么大事,但徐清封還是盡職盡責給學生家長打了電話。
阮頌、任欽鳴想著只是這種程度,通知一聲也就最多了,哪想到電話那頭的家長相當緊張,二話沒說就要請假過來,親自帶孩子去醫院檢查。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籃球打著是斷了條胳膊,還是斷了腿。
等到體育老師姍姍來遲出現,徐清封相當熟稔驅散孩子們,該干什么接著干什么,自己獨自攙著崴腳的男生去校門口。
途中,那男生老覺得阮頌和任欽鳴看著眼熟,想讓他們把口罩摘下來看看。
阮頌笑瞇瞇的,看起來樂意之至,絲毫不介意便要伸手拽下任欽鳴的。
徐清封嚇得當場大呵“別摘”
“”
學生明顯被自己班主任突然的反應嚇到。
徐清封無暇顧他,一字一頓看著阮頌認錯“以前是我錯了,真的錯了,不要摘口罩我就是圖清凈才從a市回來教書的,不要摘口罩。”
他真是怕了這人了。
就想當個平平無奇的數學老師,把日子混過去很過分嗎怎么一下連這都成了奢望。
阮頌一下扣準他命門,意味深長的眼中笑意更甚“居然還喜歡上清凈了,跟以前變化很大啊,老同學。”
阮頌陰陽時特地咬重了“變化”兩個字。
徐清封再一次體會到什么叫“想死的心都有了”,好賴是這人沒再動手繼續揭口罩。
沒多久,那男生的家長便風風火火開著車出現在學校大門口。
阮頌、任欽鳴一直站在旁邊圍觀徐清封帶一萬分的歉意,客客氣氣把孩子送上車,跟那家長交涉。
簡直跟他把孩子弄傷的一樣,看起來平時沒少處理這種事。
終于等車離開,兩人問起來才知道。
現在的家長跟他們以前那時候也不一樣了,衣食住行,甚至精神健康,各方面都普遍更加緊張。
“是好事,也是壞事吧。教育更講究科學了是確實,但經常有點過分夸張也是確實。”徐清封邊說邊帶著兩人往學校里走。
剛想再接著說點什么,這才后知后覺想起來他們關系并不好并不是可以這么互相交換近況的身份
阮頌看他一口氣不上不下梗在嗓子眼里,戛然而止,還沒傷敵,首先要把自己憋死,又是一陣笑,“好心”寬慰道“徐老師你別緊張嘛,怎么也是當班主任的人了,就算不長歲數,也得長點出息。”
徐清封“”
聽你這么安慰我,我更緊張了就怕你又發瘋
正好這節課他們當年的班主任辰老師也在辦公室。
徐清封作為曾經隔壁班的,莫名其妙開始盡地主之誼,將兩人領到辰老師辦公室。
辦公室里其他老師一看這么兩個大明星來了,都對辰老師羨慕得不行。
說自己帶的那些學生別說混出名堂的了,那就是剛畢業沒多久的都不見得能想起來回來看他們一趟。
阮頌卻覺得非常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