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開顱手術,通常得住三到七天重癥監護室,生命體征平穩,度過危險期了才能轉普通病房。
為了讓媽媽到時候住的舒服點,阮頌當天就給她轉成了單人病房。
中瑞墊付誠意非常足,直接按五百萬的30墊,交完稅、扣除今天做手術雜七雜八一系列的開銷,真正落到阮頌卡里的還有四十多萬。
a市第一醫院的重癥監護室,住一天就是一萬,到時候他去參加綜藝,陳嚴也只能偶爾過來看一趟,還是得花錢請護工。
后續住院治療的藥物也可以換效果最好、價格最貴的那種;陳嚴這半年確實幫了他很多,以后租房的家用他得多出點;還有他的筆記本電腦時間太久了,電池老化嚴重,經常閃退關機;護膚品好像也用完了;如果上綜藝就得添置正式點的新衣服
四十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阮頌就坐在病床邊粗略一算,常年摳搜的生活,讓這點錢瞬間找到去處。
還得留出一點當做存款應急。
哦,還得把徐蘭和王端的人情也還了。
阮頌算到最后直揉眉心,三分錢難倒英雄好漢。
好在是他媽媽奇跡般的恢復很不錯,當天夜里就說可以轉普通病房。
只是阮頌最終也沒能等到陳嚴送衣服,陳嚴這會一開就是一整個晚上加下午。
倒也正常,全項目上下就編劇最好搓圓捏扁,沒事也要把人扣在身邊扣著。
阮頌說時間太晚,讓陳嚴別送了,就在家好好休息。
陳嚴確實是折騰累了,精疲力盡承諾明天早上一定送,讓他再忍耐一晚。
關于阮媽媽做手術這件事,任欽鳴其實下午立刻就知道了。
但他身上還壓著行程,阮頌又是一如既往不回他短信,不接他電話。
以徐蘭接觸阮頌以后急速轉變的看法,她也覺得任欽鳴能追到這么個人屬于祖上冒青煙。
最后兜兜轉轉,任欽鳴的行程全部結束也到了深夜。
徐蘭是看他失魂落魄捧著個手機實在可憐,近乎施舍地開口提醒“小頌室友今天沒法給小頌送換洗衣服。”
任欽鳴的眼睛立馬亮了,轉手就要小盧調頭去醫院。
但徐蘭抱著胳膊怎么說的“就這么走了”
任欽鳴整個人一滯。
他跟徐蘭簽的協議里規定,交談過程中基本的禮貌要到位,包括但不限于“謝謝”、“對不起”、“我知道了”、“辛苦了”等。
現在這種情況,任欽鳴倒不是說不出謝,只是他前一天還跟人橫眉冷對
“咳,謝謝。”
徐蘭并不滿“就這樣”
任欽鳴只覺得卡嗓子,拍再難的戲都眼睛不眨的人,現在居然為一句道謝別扭難為情。
“謝謝你找王總申請墊付阮頌的定金,也謝謝你告訴我阮頌的情況。”
徐蘭依舊不滿意“今天在媒體面前不還喊我姐喊得好好的”
任欽鳴“”
他差點被胸口那口氣堵死“謝謝蘭姐。”
徐蘭心里終于爽了,下巴往上一抬,說著“這還差不多”便噔噔噔踩著高跟離開。
今天也沒趕上跟兒子說odnight。
任欽鳴趕到醫院時,病房里很靜,一整天的精神煎熬讓阮頌伏在阿姨病床邊睡得很熟。
任欽鳴輕手輕腳過去,生怕驚動那抹單薄的身影。
月光從窗外灑進來,落到阮頌偏頭向一邊沉靜的睡顏上,纖長的睫毛,精致的鼻,真真切切是他日思夜想的那張臉。
平日對任何人都豎起高墻的男人,終于有些克制不住,虔誠萬分單膝著地跪到沉睡的人面前,抵進他肩窩低聲“頌哥,我好想你”
作者有話要說阮頌發動被動技能狗勾變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