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有資源的憑啥來給他們這些小蝦米當老大,自己掙錢不香嗎冤大頭都不一定樂意,至少頂格大慈善家起跳。
到晚上,節目組催回電話果然來了。
阮頌嘴里叼著煙,仰面躺在床上除了彈煙灰其余一根手指不想動,還是任欽鳴去客廳接的電話。
就像他們編好的一樣,明天早上才能回。
但緊跟著徐蘭的電話也來了,直截了當∶"你們什么情況"
任欽鳴站在客廳光著上身,腰間圍一條薄毯,還照扯給節目組的理由扯∶"阮頌媽媽發燒比較嚴重,我們陪她一晚上。"
結果徐蘭說∶"我現在就在她媽媽病床邊上,我怎么不知道她媽媽發燒了。''
早在他們在綜藝直播里說阮媽媽生病離開,徐蘭就感覺不對,一空便帶上水果和禮品趕到醫院,果然無事發生。
眼下便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打電話查崗∶"你們是復合了,現在跑出去約會"
任欽鳴正要回答。
徐蘭搶先一步提醒他∶"協議第三條,對我問到的問題要說實話。"
任欽鳴梗了一下∶"是在約會,但還沒復合。"
藏頭去尾也不算假話。
徐蘭∶"在哪約,不會被人拍到吧"
任欽鳴∶"不會。"
徐蘭∶"你說不會就不會到底是哪。"
任欽鳴又梗了下∶"我家。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似乎在厘清他們沒復合也能滾到床上是個什么情況。
然后徐蘭說∶"你們自己私下怎么折騰我管不了,我只管你們不要在合拍19天里穿幫,ok"
這次不等任欽鳴開口,不知道何時從房間出來的阮頌已經抱著胳膊靠到走廊門框上,聽見免提替他答,剛剛經過一番折騰的嗓音啞啞低低∶"不會穿幫,蘭姐你放心。"
任欽鳴應聲抬頭。
看見阮頌身上套著他肥大的睡袍,腰帶松松散散系著,兩條長腿若隱若現,指間還夾著閃著猩紅的煙,赤腳踩在冷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睡袍領口里綻出的紅痕就像點綴在雪地里的梅花,大腿內側也能看見。
徐蘭一聽他在,開門見山便問∶"你最近有什么事要告訴我的嗎小頌"
老牌經紀人馳騁沙場多年的直覺不會出錯。
這段時間徐蘭不僅跟阮頌本人打了招呼注意不能"捧殺",跟合拍19天的節目組也打了招呼。
從江智和孫凱孜在綜藝里出現,輿論就有一直有往不要神化任何人這方面引。
但徐蘭晚上還是有點睡不踏實。
實在是阮頌這個人留給她的疑問太多,留給網友的也多,這種好奇心絕不是簡單引導一下就能打住的。
比如為什么阮頌一個文化生去讀了藝術,為什么阮頌師承名師研究生畢業還要重新開始,為什么阮頌銷聲匿跡,就連江智找袁印海本人問聯系方式也問不到
這些問題暫時還沒在輿論中發酵,但種種線索穿插起來,很難讓人不多想。
"雖然我只需要負責管任欽鳴,但現在你們兩個是一體,你出了事,等于任欽鳴出事,任欽鳴出事就等于我出事,所以如果你想到了有什么是需要提前防爆的,一定要提前告訴我行嗎"
徐蘭跟阮頌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前前后后接觸下來,她已經知道搬出"職業精神"最能說動阮頌。
任欽鳴之前是不知道阮頌跟袁印海那些事,現在忽然知道,他還真是有點拿不準要不要告訴徐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