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吃飯。”時景年煮了碗面,放到了桌上,給她拉開椅子。
他潔白襯衫袖口往上卷了些,露出腕骨漂亮的弧度,如同藝術品,在暖橘色的燈光下也多了幾分煙火氣。
紀檸安看著他的動作,忽然想到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要求他拉開椅子,頓時有些心虛,咳了兩聲,走到桌前坐下。
“謝謝。”
這天她說了很多聲謝謝,時景年瞇眸道“我能不能再提一個要求”
“什么”紀檸安茫然看他。
“繼不稱呼我為您之后,你不用對我說謝謝。”時景年一手撐著桌面,微微壓低了腰桿,氣息禁欲,問她,“可以嗎”
紀檸安睫毛亂顫“這算什么要求”
“你是紀教授的女兒,不必對我這么生疏。”他凝視著她,眼眸漆黑。
她一頓,抿了下唇角。
時景年沒再說什么“吃吧。”
紀檸安捧著碗,小口喝著湯,溫熱的溫度讓原本疼痛的感覺好了很多,有些好奇“時教授你經常做飯嗎”
“偶爾。”時景年給薩摩耶倒了些狗糧,薩摩耶前爪乖乖交疊在胸前,翹首以盼的干飯。
干飯狗干飯魂干飯就是狗上狗
“這只薩摩耶叫什么名字呀”
“小白。”
“”
全天下的狗都一個名字嗎
總比翠花鐵柱強。
“汪”
聽到有人叫它,小白很驕傲的汪了一聲。
紀檸安吃完了面,剛想要去刷碗,就被時景年接了過來“我來。”
他不容拒絕的將她按回去“和小白玩。”
紀檸安有些懷疑時景年真的把她當成了個小孩,她成年了
水池傳來嘩嘩的水流聲,讓房間不再安靜,這地方很隔音,聽不到樓下操場學生們吵鬧的聲音。
路燈還亮著,三三兩兩的人走過去,零星幾顆星子稀疏布在夜空中,月亮藏在了云朵后面。
紀檸安和小白玩得不亦樂乎。
她從小就喜歡帶毛的動物,但是紀母嫌臟,不讓她養。
有次紀檸安偷偷抱回來一只流浪狗,沒過兩天被紀母發現,扔了出去。
從那之后她再也不敢養小動物了,只敢在外面偷偷喂,家中只養了一些觀賞性的魚。
時景年洗完碗就看到溫馨玩鬧的一幕,女孩子被毛絨絨大型犬撲到在沙發上,笑彎了眼睛,他擦干凈指尖上的水珠,問。
“還難受嗎”
紀檸安沒想到他會看出自己不舒服,認真回答“好多了。”
時景年頷首。
“時教授,它掉好多毛啊”紀檸安看著手中的白毛。
“嗯,比較禿。”
薩摩耶
你們禮貌嗎
這時時景年的手機響了,他接通電話,對面說了些什么,他從衣柜中拿出一件外套“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好。”紀檸安看出他有急事,“我和小白會好好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