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景年是京大教授,京大的學生四舍五入就是他的學生,管他哪個系呢。
時老爺子這么想,跟他分享“那女娃子可熱心了,還請我吃蛋糕,賊乖。”
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時老爺子都想把人綁過來跟時景年領證
時景年平靜道“挺好的。”
時老爺子覺得他很敷衍,念念叨叨。
“同樣都是人,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向友的孩子今年都二十四了,你這個做五弟的,啥也不是。”
時家五子,時景年是最小的那一個。
時老夫人四十多歲的時候懷上的,一家人商量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留下,如今距離時老夫人故去,過了四年。
時景年幼時體弱多病,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
聽信了道士的話,送去寺廟清修,直到十一歲才接回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方面的原因,導致他風清月白淡如水。
總之時老爺子很后悔,他當初應該把時景年送到鄭家。
“綺菱在你身邊這么多年,你不喜歡家里介紹的人,你也不喜歡你能不能學學人家星洲每天身邊女人不重樣”
“我真學他,您又該生氣了。”
“我高興還來不及你到底什么時候準備結婚”
“合適就結。”時景年淡道。
“什么算合適你身邊還沒一個讓你看得上的”
時景年還是那句話,金絲鏡片下眸光沉靜,言語透著沉穩感“還沒遇到合適的人。”
很讓人信服個屁。
啊
好氣
催婚n1次失敗的時老爺子在掛斷視頻電話后,氣的抓心撓肝的,跟鄭老頭抱怨自己這個不孝子。
鄭父沉思兩秒,幽幽看著剛從風月場所回來的鄭星洲,身上沾了不知哪個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突然有點欣慰
好在鄭父沒有被帶偏,拿起皮帶往鄭星洲身上招呼。
“你這個小兔崽子,什么時候給老子帶回來個能結婚的女人”
年輕男人將西裝隨意扔在了沙發上,扯開領帶,華靡又邪肆,一抬眸就看到衣架,眉心微跳。
他媽的招誰惹誰了
竇娥都沒他冤。
他敷衍道“您老要想,我明天給你扯個證。”
“呸”
像鄭星洲這樣的身份,牽一發而動全身,將來是要商業聯姻的,婚姻中充滿利益條約,表面夫妻相敬如賓,私下倆人各玩各的,基本是這個圈的常態。
結婚嗎,對鄭星洲來講,不過一個證的事情。
此時,鄭綺菱在車上,司機行駛在車流量熙熙攘攘的跨江大橋。
江面開闊,江水奔流不息,春去秋來不知疲憊,亦不知何處是歸途。
鄭綺菱掃視一眼江水,正視自己的前方,努力不讓亂亂的思緒左右。
卻不得不想起兩年前的事情,如同細密的長針,直往她的腦袋里鉆,掐緊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