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時,才發現聲音已啞的不成樣子。
語調平直,喜怒難辨。
他說完,直接往外走去,干凈的白襯衫、清冷的氣質,半張臉沉在光怪陸離的世界中,偏生和曖昧氣氛格格不入。
不像是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的人。
其他人面面相覷,眼看著女孩子匆忙抓起外套跟著男人離開。
此時已經接近凌晨四點鐘。
街道上空無一人,夜色昏沉,北風刮了起來,吹的衣擺獵獵。
他一個人走在前面,背影挺拔冷漠,走得很快,沒等她。
紀檸安的思緒在酒精侵蝕下有些遲鈍,踉踉蹌蹌的走著,有些跟不上他,只能小跑著,不敢說話,唇抿的發白,小拇指也勾纏在一起,無意識的扯著衣角。
他生氣了。
紀檸安能夠很清晰的認知到這一點。
時景年從來沒跟她生過氣。
“年年。”紀檸安垂頭喪氣的跟著他走,小聲叫了一句,伸手試探性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帶著點示好的味道。
時景年眼睫也沒動一下,不去看她,無動于衷,側臉在夜色中更顯孤冷。
他真正不愿意配合她的時候,紀檸安根本無法緩和氣氛。
“你別生氣。”女孩子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忐忑又不安,故意跑到他面前,將兩只手指豎到了腦袋上。
發絲烏黑蓬松,手指彎曲,折了折,笑意乖巧燦爛,眼眸在黑夜中很明亮,看著他。
“你看,像不像小兔子耳朵耶”
時景年腳步停住,低著眼眉的輪廓,淡淡看她。
寒冬臘月,凌晨的夜色有些荒涼,沿路鋪了柔軟的積雪,道上結了冰,天上有一輪孤涼的半月。
落在他的眼睛中,毫無溫度。
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件襯衫就出來了,衣擺被風吹的鼓起,皮膚越發的白,不知出來前有多著急,才會連外套都沒拿一件。
在他的注視下,紀檸安漸漸笑不下去了,有些不知所措,吶吶道“不像嗎”
“為什么不接電話”他終于開口。
紀檸安聲音很小“沒電了。”
“沒電就能在這種地方玩到凌晨四點嗎”時景年說,“還是你不會借其他人手機給我打個電話。”
“我”紀檸安唇色無意識咬的泛白,“我忘了”
冷風送來一絲空氣中的酒氣,飄到時景年的呼吸中。
他陡然靠近她,一手按住女孩子的頸,聞到了她身上明顯的酒氣,眸色驟冷,聲音沉了下去,終于帶了難以抑制的火氣。
“你喝酒了”
紀檸安抬眸看著他,眸中還帶著模糊的醉意“喝了一點。”
“我不是說了在外面不要喝酒嗎那些人你認識幾個出了事情誰負責”
時景年看著她一臉單純的模樣,氣到心口泛著疼,燥著一把火,越燒越烈,眼中壓抑著拼命克制的薄怒,卻隱隱有遏制不住的征兆。
他第一次發這么大火。
紀檸安被嚇到了。
從晚上八點多鐘到凌晨四點,時景年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等過來的。
他真的快要怕死了,幾乎是惶惶不安、不管不顧的動用了私人飛機,竟無數次生出念頭,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出國,為什么不去接她,為什么不陪她一起去。
種種情緒堆積到一起。
多方打聽,一通又一通電話,將認識的人打遍,才得知她在哪家ktv,那時,他已到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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