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迎文不甘心的點了下頭,坐在椅子上,低頭拿著手機,進入通訊錄,通訊錄第一名的備注是a。
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
她出神的看了這串電話號碼很久,一遍遍的打過去,對面也是一遍遍的無人接聽。
余迎文就像是聽不到拒絕信號一樣,嘴唇咬著指甲,咬出了血,還在打。
化妝師看了眼上面的通話記錄,跟了余迎文六年,她知道這個“a”,是能讓這個刻薄兇戾的女人,甘愿低三下四的存在。
這么多年,只有這一個人,能制得住余迎文。
她甚至見過余迎文在電話打通之后,眉眼一瞬間溫軟下來,乖巧的不可思議,洗盡鉛華般的模樣。
和平時的惡毒驕縱相差甚遠。
余迎文行事是真的瘋,幾乎打了幾十遍還沒有停,對方明顯是把她拉黑了。
化妝師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勸道“余迎姐,那位江先生有什么好,追求你的人大把大把,男人無情我便休,是他配不上你,何苦來呢”
余迎文焦躁麻木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抬頭,直勾勾的看向化妝師。
眼神有些瘆人。
“迎文姐”化妝師呼吸下意識放輕了。
“誰允許你這么說他的”余迎文聲音異常甜膩,語氣卻極冷,“滾滾出去”
化妝師手心出了汗“是我說錯了,江先生是頂好的人”
余迎文咬著指甲,愣愣看著手機上一連串通紅未接的通話記錄“是我配不上他。”
她語氣漸漸更咽“我配不上他怎么辦我都好努力了可是他不理我”
化妝師不敢再說話。
這位江先生在余迎文心中的分量太重了,就像是隨時會墜落深淵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能將她拉起來,也能將她壓垮。
幾乎是余迎文心中,模糊成了神的地位。
至高無上的。
賴以生存的。
她的神明。
人活著總要有個信仰在支持,余迎文的信仰就是江燁。
余迎文說著說著就哭了,化妝師習慣了她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性格。
她哭化了妝,那張美艷的臉蛋也異常狼狽,嚎啕大哭,像個孩子。
“迎文姐,你再這么哭下去,眼睛該腫了。”
“他又不看我,我要這張臉有什么用再漂亮,也入不了他的眼。”
漂亮不是被愛的前提。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被他愛。
其實很少有人知道,余迎文不是四年前出道的,是七年前,從二十一歲,到二十八歲,在娛樂圈這個榮華的圈子里,沉沉浮浮。
也很少有人知道,余迎文在七年前就喜歡江燁了。
對余迎文來講,她的命,她的精神世界,是江燁拯救的。
她永遠記得那天見到江燁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