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給段祈深打了電話,但是手機關機。
在出租車上,我不停催促司機:“司機麻煩快點。”
司機笑了一下:“趕著見男朋友啊”
我沒有心情和他開玩笑,但還是解釋了一句:“不是。”
“麻煩您快點,我真的趕時間。”
“”
司機沒再說話了,但也真的快了不少。
懷著忐忑的心情,敲著段祈深家的門,但沒人開門。
但好在,晴姐給過我門鎖密碼。
我握著門把手,推門而入。
明明是白天,但是段祈深家里卻是一片昏暗。
窗簾拉上,隔絕了外面的陽光,只有縫隙處能依稀看到若隱若現的光線。
偶爾能聽到窗外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但聽不到風聲時,屋內安靜到可怕。
我小聲叫著段祈深:“深哥你在嗎”
無人回應。
我打開了燈,客廳瞬間亮堂起來,但客廳空蕩蕩的,不見段祈深的蹤影。
客廳是休閑質樸的黑白色簡約風格,干凈整潔,地板是黑色大理石鋪成的,水晶垂吊掛燈發出冷冽的冷白色光照得地板發亮,寬敞但冷清。
我又向里面走了幾步,一直到段祈深的臥室,我聽到了易拉罐擠壓的聲音。
房間比客廳還要暗,若不是客廳開了燈,我可能都看不太清。
而在床里頭靠近窗口的地方能依稀看見一道暗沉的人影,他斜靠在床邊,手里握著啤酒罐。
我連忙跑過去,半蹲在他旁邊。
“深哥,你還好嗎”
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聲音極輕。
他一只腿伸直,另一只腿半曲著,聽到聲音后略顯頹廢地抬起頭,薄唇蒼白輕輕抿出一絲淡淡的血色,隨后微微勾起唇角,拿起啤酒往我面前一舉。
“喝酒嗎”
只是聲音沙啞,嗓音憔悴。
我突然感覺心口發悶,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我輕輕接過啤酒瓶,然后站了起來。
“別喝了,我去給你倒杯水。”
但我剛挪動腳步,一只手就扯住了我的衣角。
“別走。”
我回頭,能正好看見段祈深一雙琥珀色的眼眶里布滿紅血絲,他蜷縮著身體,脆弱無助。
他啞著喉嚨,聲音低到塵埃里,卑微著重訴著兩個字“別走”。
我又重新蹲了下來,安撫道:“好,我不走。”
同時我也開導著他,“深哥,網上的事情,你不要太在意,是他們不了解你,他們不知道你是一個很好的人”
段祈深突然松開了手,他目光晦澀了幾分,啞聲道:“要是網上的事情是真的呢”
氣息一下子凝固了。
但很快,我就看著他,聲音認真了幾分:“深哥,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你,以前是以前,我從不以曾經判斷一個人的現在和將來。更何況,我從不覺得你是那種會無緣無故打架的人。”
段祈深猛然抬頭,眸光瞬間閃出幾分光亮,眼瞳里多了幾分我看不懂的情緒。
他輕輕笑了起來,臉頰微醺。
“阿湫,謝謝你。”
我這才真的放心下來,好在段祈深比我想的堅強很多,要是事情發生在我身上,我可能沒有表現的這樣堅毅。
我拿起手機,邊打開微博邊道:“深哥,放心吧,只要沒有明顯的證據,網友過段時間就會忘記這件事情,晴姐應該也發了聲明,這樣會暫時穩定輿論,接下來我們再想辦法澄清曾經的事情,我”
我話突然卡在了喉嚨,我翻看了微博熱搜榜,可是并沒有發現段祈深工作室聲明的熱搜,我又點進了段祈深工作室的官方微博,可是依舊沒有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