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圍臺上就坐著一個人,一頭張揚的紅頭發恣意凌亂,斜斜的紅劉海下垂,都快要覆蓋住了半個臉頰。
他上身套了一件短袖的牛仔外套,褲子上串著銀灰色的褲鏈,兩只大長腿隨意張開,渾身上下透著煩躁郁悶和頹喪厭世。
“您要的ornstararti艷星馬提尼。”酒侍在他身側停下,一臉微笑著將手中酒盤向他面前微微一遞。
他斜瞟了一眼,伸手拿起了其中一只酒杯。
隨后,那個酒侍就離開了。
見此,我朝那個紅頭發男生走了過去,但我盡量使自己面色平靜,撫平了七上八下的心。
在經過他時,我選擇坐在了他的旁邊。
他似乎沒想到有人會坐在他旁邊,隱藏在紅色劉海下的眉毛微微皺起,但隨后,他眼底劃過一絲自嘲,端起酒杯。
我連忙湊近他一些,壓低聲音:“別喝,下藥了。”
那個人身體一僵,微微斜過頭打量了我一眼,淺色的眸子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譏諷。
但隨后,他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將手中雞尾酒一飲而盡。
沒有想到他并沒有聽我的,我有些慌:“你干什么真的下藥了,我親耳聽到的,我沒騙你”
沉默一瞬間,他冷漠煩躁的聲音響起:“你很吵。”
我:“”
什么鬼
酒吧里五顏六色的燈光照在他臉上,映入他的瞳仁,從他沒有被頭發蓋住了一只眼睛中,斑斕的光波在他眼中流轉。
“不過,還是謝謝你提醒。”
這句話沒有上一句的漠然,聲音還有些低沉,意外的好聽。
我也沒計較他剛才的話,傻傻問道:“那你不吐出來嗎”
“喝了。”
他有些煩躁的撓了一下一頭紅發,吐出一句話:“你有什么辦法”
我差點沒一個白眼翻過去。
喝的是你,急的也是你。
我能有什么辦法
不過,看他的樣子,也沒有急,反而勾著嘴唇,笑得玩味又邪氣。
我心里悶的慌,早知道就不插手了。
我悶悶吐出:“不知道”。
說完,我就準備離開。
但他突然拉住了我,傳來了他清冷散漫的聲音。
“別動,他們看著呢。”
我有些害怕,又坐了下去,湊近了小聲問:“誰”
“你說呢,小姑娘”他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著。
我反應過來,瞪著大眼睛:“下藥的人”
“剛才不是不怕嗎還敢提醒我嗯”他濃密的眉毛向上揚起,嘴角微微輕抿,漾著幾分淺笑。
我沒說話,心想,我后悔死了。
他漫不經心打了一個哈欠,然后起身,雙手插著褲兜。
“行了,站著別動,也別好奇往那邊看,我去解決他們。”
我真的乖乖沒動了。
不遠處,傳來打架辱罵的聲音,吸引了不少圍觀群眾。
“段你他媽干什么呢”
“”
“我錯了我錯了”
“別打了”
遠遠近近的聲音不時傳來,從最開始的囂張跋扈,到最后的跪地求饒。
我心情復雜,突然明白了,有些人,真的注定不是一個世界的。
他回來時,又坐在了我身邊,同時還聽見他嗤笑一聲:“還挺乖。”
我這才敢看他,聲音細微急促:“你沒事吧”
他眉頭一挑:“你看我像有事嗎”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除了眼角有一道細小的血痕,倒也沒有其他傷痕了。
“剛才謝謝你啊。”我小聲道謝。
“謝我”他想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挑眉戲謔看著我,“按理說,也算是你在幫我。”
我仰著頭,輕聲道:“可是,剛才我提醒你,你還是喝了你是怕,那群人會找上我吧”
他輕笑一聲:“隨你怎么想。”
過了一會,他又拿起吧臺上的一杯酒,喝了一口后,轉頭看向她。
“快回家吧,小妹妹,這里不適合你。”
我咬著嘴唇,沒說話。
這時,池佑冷漠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