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這個計劃第一次出現意外的地方——貝爾摩德向那位先生告密了。
當然南凌很快就意識到貝爾摩德是在假裝告密,實際上只是在博取那位先生的信任——她只是透露了‘查特實際上沒有被洗腦’的情報,而具體的計劃一點都沒說。這是為了合乎情理地讓那位先生把‘洗腦查特’的任務交給貝爾摩德而不是交給其他人。
南凌在老宅見到琴酒的那一天,從貝爾摩德在他面前現身開始,到他發現貝爾摩德是在假裝告密,一共大概只過了半分鐘左右。
因為那個時候貝爾摩德說:“天使是不會對我們這種人微笑的。”
而南凌沒記錯的話,這句話貝爾摩德是在遇到毛利蘭之前說的。而遇到毛利蘭之后,她反而和工藤有希子說她找到了自己的天使。
如果天使不會對她微笑,那么毛利蘭又算什么?
所以那個時候南凌就知道貝爾摩德是在假裝忠于組織而不是真的背叛了他。因為這樣的確對計劃更好,他也就沒有反對。
之后的事情反而簡單,在琴酒的監視之下,貝爾摩德不得已真的對他用了那個洗腦機器——不過只有一次,之后貝爾摩德就把琴酒打發走了。
所以,洗腦——當然是偽裝的。
他這段時間頭疼的毛病是因為那次不完整的洗腦。不過正是因為只有一次所以沒什么太大影響,只是會時不時頭疼,大概再過一兩個月后遺癥就會消退。
南凌在老宅的地下室待了大概一個月,貝爾摩德就來和他說差不多可以了,你可以出去開始你的表演了。
為了證明他真的被洗腦了,他做了幾個任務。當然,他知道基爾那個時候還在杯戶中央醫院,而這次的行動那位先生多半會讓他參與進來。
如果說他之前所做的事情是為了達成‘讓那位先生非常信任他’的條件,那么之后就是為了達成那個‘極端條件’。
首先,他得讓那位先生意識到不能讓他繼續在外面行動。放任他在外面的下場就是被公安或者fbi發現,或者更嚴重的,死在外面。
南凌知道自己出現在杯戶中央醫院一定會被柯南和赤井秀一懷疑,所以他在那里基本上沒有怎么嘗試遮掩自己的身份——這反而和他被洗腦的狀態不謀而合,所以當他暴露身份的時候,琴酒也沒有懷疑。
其實中間有一次他忘記演了——就是他收到蓮花的那一次,他因為看到了蓮花就想起烏丸蓮耶,所以下意識地就把那朵花扔了。扔完之后才想起來自己現在還得裝成被洗腦的狀態,可是那時候再拿回去就有些太刻意了。
不過那時候反正柯南還不知道烏丸蓮耶的名字,自然也不可能通過蓮花聯想到他。組織的人也不在附近,算是有驚無險。
他說他沒有意識到柯南在他口袋里放了竊聽器是真話,他“那時”的確沒有意識到。他是在當晚和貝爾摩德打完電話之后,檢查口袋的時候發現的。
之后他和琴酒通話的時候,琴酒說信號不好,那確實是因為竊聽器,不過也被南凌很快地敷衍了過去。
因為他當時已經通過柯南的態度,多少發現兩個銀色子彈在算計自己。他不清楚他們具體會使用什么手段,但他清楚自己只要順著他們兩人的計劃走就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他就是要讓烏丸蓮耶意識到,他最忌憚的銀色子彈已經盯上了自己。這樣他才會因為擔心南凌繼續在外活動會從組織的控制中失控,而想把他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當然,他故意提起水無憐奈,就是在逼著赤井秀一對他下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