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新加坡。
“真是個度假的好地方啊。”南凌捧著一杯榛子拿鐵坐在路邊的桌子旁,周圍人聲鼎沸,人來人往,明媚的陽光灑在每個人的身上。
他穿著淺藍色的長袖t恤和一條白色的褲子,頭發比起一年前短了一點,將將扎了個小辮子,造型十分休閑,整個人都懶洋洋的,神色有些困倦。
“嗯……就是有點熱了。”南凌半瞇著眼說。
“那應該怪你自己非要在夏天還穿著長袖長褲。”黑羽快斗說。他戴了個棒球帽,穿著普通的t恤和短褲,打扮低調十分低調,無論如何也無法將這個平平無奇的高中生游客與聞名國際的怪盜基德聯系起來。
“我需要空調……”南凌昏昏欲睡,“為什么要在夏天把我叫來赤道附近……你可真會選時間。”
“新加坡一年四季都是夏天好吧——而且又不是我想來的。”黑羽快斗嘀咕,“但我要是不來的話就會被污蔑成殺人犯,我又不能用自己的身份出國,只好來找你了。”
前段時間,新加坡的濱海灣金沙酒店里發生了一起命案,而在現場發現了印有怪盜基德頭像的沾血的預告信。
雖然黑羽快斗是個游走在法律邊緣的怪盜,但他對自己的名聲還是挺珍惜的。明知道是陷阱,可還是不得不過來了。
“啊,誰叫我是天底下第一好的好朋友呢。”南凌棒讀道,“我可是放棄了蒙特利爾的各種法餐,一接到你的電話就放下所有事情趕了過來呢——匆忙得連我一直想吃的schwartz熏肉三明治都沒有吃到。”
“知道了之后會請你吃飯的。”黑羽快斗快速地說。顯然已經應付過好幾次南凌的碎碎念了。
他說完又挑起眉,“不過,如果我不來找你的話,你是不是就一直不準備見我?從那件事之后,我們已經一整年沒見面了。”
“哪有。”南凌敷衍地說,“我是在環游世界,你又不是不知道。”
組織的毀滅已經是一年以前的事情了。這一年的時間里南凌基本上都在世界各地到處跑——他先是回了華夏找地方住了三個月,很快他就閑不住想跑出去玩了。
左右他現在也沒什么別的事,于是他就準備從華夏出發去北邊的俄羅斯,在莫斯科和圣彼得堡逗留了大概一個月,吃吃睡睡旅旅游。然后直接從俄羅斯去了波羅的海三國,再向南穿過波蘭和斯洛伐克,在匈牙利和奧地利逗留了一段時間,期間還順便去了周圍那些零零碎碎的小國家。
這之后他分別在德英法意和伊比利亞半島度過了一個月,剛剛跑到加拿大沒多久,就被黑羽快斗一通電話叫到了新加坡。
不過對他來說,在哪度假都是度假,新加坡也是個旅游國家。他只是有些遺憾加拿大那涼爽的夏天而已。
“還真是愜意的生活呢。”黑羽快斗頗為羨慕地說,“真好啊……”
“只要你把你曾經搞來過的寶石隨便賣一個出去,你也能過上這種生活——當然,你不會這么干。”南凌看到黑羽快斗不贊成的眼神,立刻滑跪了,“真有風度,不愧是怪盜基德啊。”
“……你這么一說,總讓我想起來你當時送到我身邊的那個……那個‘代理助手’。他也和我說過一樣的話。”
黑羽快斗露出了不堪回首的表情,“你身邊怎么會有這么一個愣頭青……本來要我帶著一個人潛入公安已經很困難了,他還不會低調行事——當時在那個直升機上他可差點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