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劉里昂公館。黑羽快斗正艱難地從水里爬起來,渾身濕透著往外走。還順便引爆了他提前埋在公關走廊上的煙霧彈擾亂視線。
白天他找機會來了一次劉里昂公館——被新加坡的大富豪陳仲翰打撈起來的大寶石“紺青之拳”現在就存放于此。劉里曾是犯罪心理學家,現在則是負責保護寶石的安保公司的老板。
黑羽快斗剛剛到了金庫后,本來想靠白天動的手腳偷走寶石,但被埋伏在里面的劉里昂電暈。劉里昂把他鎖在金庫后放水想要把他淹死,但黑羽快斗還是利用撲克槍從金庫里逃脫了出來。
而在他從走廊被安保追著,跳到了庭院里之后,卻忽然聽到了煙霧中有個細微的動靜。
“哎呀,京極真果然也在啊。”南凌趴在一棟大樓的頂端,瞇著一只眼睛,從狙擊鏡里看到黑羽快斗和京極真已經交上了手——不,說交手有點太抬舉黑羽快斗了。
他嘆了口氣,干凈利落地在京極真的腳下點了三槍。
——南凌的確不擅長狙擊,但那是和琴酒比起來的。他所在的大樓樓頂是黑羽快斗的撤退路線,離別館非常近。再加上他不僅不是沖著殺傷去的,而且連使用的子彈也是特制的,打到人身上頂多把人砸到骨折。
京極真明顯因為突如其來的狙擊而一愣,黑羽快斗則抓住了這個機會,用加裝了螺旋槳——天知道那是怎么做到的——的滑翔翼順利地逃了出來。
與此同時,南凌卻忽然怔住了。
他的身后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伴隨著一個正氣凜然的聲音——然后兩者一同戛然而止。
“居然有人?看來,你就是基德的幫手吧——”工藤新一的聲音響了起來。
南凌從未料到自己還能再次聽到他說話,但他對這個語氣熟悉得就像是昨天剛剛聽到過一樣,幾乎能腦補出來他一臉嚴肅的表情。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然后干脆地單手撐地站了起來,以一種‘愛咋咋地吧’的心態回過了頭。
“……等等,你——!”工藤新一震驚地后退了一步,“你……南凌!?”
南凌站在大樓的邊緣,神態與穿著都輕松得像個只是來旅游的路人。
他背后就是新加坡絢爛的夜景,繁華的霓虹燈熠熠生輝地連成一片,星光閃爍在厚重如絲綢般的夜空,與摩天大樓上倒映著燈光的玻璃幕墻交相輝映。車流穿梭于璀璨的、燈火輝煌的夜色中,猶如流動著的光帶。多彩絢麗,五光十色,美得宛如一場夢境。
他沖著工藤新一笑了笑,表情也在背后燈光的映襯下顯得不太清晰,像一場過于真實的幻覺。
“好久不見,名偵探。”南凌優雅地行了個鞠躬禮。無論是神態還是動作,都和怪盜基德一模一樣。
他抬起頭,看著一臉震驚和茫然的工藤新一,狡黠地、惡趣味地瞇起了眼睛。
“以及,現在的在下名為‘蘭姆’——以后還請多多指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