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現在在追趕他們的是一打荷槍實彈的警察——而且這幫警察明顯比他們更熟悉周圍的環境。
“之后跟你說。”黑羽快斗快速地說完這句話,回身朝著已經追來的警察發射了幾張撲克,又扔下一個煙霧彈,再次回身的時候語氣已經急促了不少,“你就沒帶……什么小道具之類的嗎?”
“一個魔術師問我這種話是不是略顯諷刺。”南凌吐槽道,拉著黑羽快斗換了個方向,又短促地解釋了一下,“前面有人——還有我現在從良了好嗎,后面那幫警察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倒大霉的還是你。”
話雖如此,他還是從袖口里摸出了三把閃著銀光的手術刀,看都不看地往身后一扔——天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在休閑t恤薄薄一層的袖口里藏下這種東西的。
黑羽快斗在轉彎的時候用余光看了一眼。南凌沒有想殺人,他甚至連傷人都沒有。那三把刀只是齊刷刷地被釘在警察行進的前方,再往下一步就會扎穿他們的腳。
他們轉過一個轉角,然后齊刷刷地倒抽了一口冷氣——面前是三個剛剛從車里下來的警察,警車橫欄在路中間,每個警察手里的槍口都對準了他們。
黑羽快斗的手下意識地往腰帶綁著的道具上摸,“我靠——”
“煙霧彈救一下!”南凌喊道。
話音未落,白色的煙霧和密集的槍聲同時在空曠的街道上蔓延開來。黑羽快斗聽見南凌低低地‘嘖’了一聲,拉著他沖進了對面的一條小路。
這是條死路,但是南凌完全沒有減速,他敏捷地在一側的墻壁上借力蹬了一下,就輕巧地落在了墻壁上。幾乎是同時,黑羽快斗也借助鉤索槍一躍而上。
墻壁另一側是一條川流不息的馬路,顯然警方的疏散還沒來得及布置到這邊。他們以成龍電影式的勇氣穿過了車流,在響亮的鳴笛中沖過馬路,然后雙雙躍進一個無人看管的花園,借助層疊的灌木隱藏身影。
“……刺激。”黑羽快斗小聲說。
南凌蹲在他的左邊,聞言只是瞟了他一眼,“別放心得太早,我聽見警察的動靜了。”
“還得轉移?”
“看來如此。”
他們悄悄地從灌木里站起身,順著墻邊溜到了無人的陰影下。黑羽快斗當機立斷地一揮披風,眨眼間便恢復了一身游客打扮,臉也變成了平平無奇的普通路人。然后他征詢地看向南凌。
“不用了。”南凌按住黑羽快斗蠢蠢欲動想給自己也換一身衣服的手,“他們沒看到我的臉。”
他抬起手,正了正自己的帽子。黑羽快斗就是在這個時候注意到了南凌左臂上的血跡。
“你受傷了!”他的表情立刻嚴肅了下來,“我們得立刻回去處理你的傷勢。”
“啊……”南凌后知后覺地往自己的左臂上方看了一眼,靠近肩膀的位置的確洇出了一片紅色的痕跡。
如果不是黑羽快斗提醒,他還真沒注意到。大概只是個擦傷。
“麻煩。”他嘀咕道,摘下頭上的帽子——還好他帶了這個——側著掛在了脖子上,剛好遮住了那塊血跡。然后他抬起頭,看向黑羽快斗,“擦傷,沒關系——現在的問題是之后。”
“之后?”黑羽快斗下意識地接道。
南凌笑了笑,“去找工藤新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