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已經預感到了所謂的見面應該只會隔著屏幕但他沒想到那位先生根本連臉都沒露。
接通之后對面先是一陣沉默,隨后那位先生的聲音緩緩地響了起來
“查特。”
南凌
男人的聲音分不清年齡,但是意外的十分溫和,完全不像是一個掌控著跨國犯罪集團的首腦。
但南凌根本無心關心這些。
在聽到對方聲音的一瞬間,他就感覺自己內心涌上來了一堆不受他控制的感情。
如果硬要他描述一下的話,南凌覺得像是類似于倦鳥歸巢一般的喜悅。只是單純的,在聽到那人聲音的一瞬間,涌上的欣喜,以及
依賴
南凌感覺自己知道為什么琴酒剛剛的表情那么幸災樂禍了。
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話,這就是組織洗腦的功勞。
誒話說組織洗腦的結果就是讓他把那位先生認成自己的爹嗎怎么感覺像是見到了家人一樣。
這么想想感覺那位先生簡直像是個癖好詭異的怪老頭。南凌突然感覺有點惡心。
但是啊
為什么他感覺自己好像能控制這個感情啊
南凌有點奇怪地感受了一下自己內心的情感,覺得它們現在更像是看了場電影之后的感覺,并不是非常真實。
難道是因為真正被洗腦的人是原主嗎
哈沒想到吧酒廠,老子已經換了個芯了
這不就直接一鍵恢復出廠設置
雖然涌上來的感情有些突然,但其實并不激烈。如果南凌愿意的話他完全能控制住,就算是那位先生當面,他估計也能對著他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南凌本就感情淡薄,這點東西對于他來說還沒什么影響。
不過
南凌的余光能看見正興致盎然地看著這邊的琴酒。
如果現在暴露自己其實沒有被洗腦控制的事實,他大概沒什么好下場。
南凌決定順從這份虛假的感情。
于是在琴酒滿懷惡意的視線下,南凌的表情簡直是立刻生動了起來,興高采烈地叫了一聲
“先生”他的動作夸張得簡直要整個人撲在那臺電腦上,“您終于來找我了嗎”
“先生我這次的任務完成的特別好”南凌的表情簡直像是個極力在父母面前表現自己的小孩,“我不僅拿到了名單,我還發現了一起可能會牽連到這次任務的謀殺案,要是我沒發現的話龍舌蘭就死掉了我還把中島英明也處理掉了,cktai酒吧也沒有暴露總之我沒有留下一丁點首尾”
他就差把快夸我三個字印在臉上了。
南凌深知一個道理
如果不主動告訴自己的領導自己到底干了什么活,領導就會認為你做這件事很輕松,或者直接輕視你的功勞。
畢竟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在必要的時候就應該適當表現一下自己。
他之前還在猶豫要怎么禮貌而又完整地給自己請功然后組織就給他搞了這一出,這簡直就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啊。
在這種明顯被控制的情況下他說出什么都不會很奇怪,就算是稍微放肆一點應該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組織真是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