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單。”安托萬躍躍欲試,“所以除了不能下殺手之外”
“什么都能做。”南凌笑了笑。
今夜的晚風出人意料地溫和。
南凌邁下了最后一級臺階,朝著道路兩邊看了看。
很好,一個清醒的人都沒有。
那就隨便選一個吧。
“喂咳咳我是工藤優作。”南凌摸了摸自己的喉嚨,表情不變,“是的,我想請你們從南繞到b隊失聯的方位嗯,請務必小心。謝謝。”
他隨手把通訊器扔回了那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身上,后者正在呼呼大睡,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我可真是仁至義盡,居然還給了你一個猜到我身份的線索”南凌雙手插兜,腳步輕盈地離開了這片寂靜無聲的街道,“嘛,不過你大概也猜不到就是了。”
“我的命令”工藤優作皺了皺眉,“我并沒有等等,你確定那個人聽到的是我的聲音”
電話里傳來了肯定的答復。
工藤有希子顯然想到了什么,“如果是變聲的話”
除了自己以外,她只知道一個會變聲的人。
“借助道具也能完成。”工藤優作沉下了表情,對著電話那邊問道,“c隊怎么樣”
河村男沉默了一下,聲音抖得很厲害,“仍然沒有回音。”
今夜警方的包圍圈本該像是一張大網一樣,把兇手逼迫到死角。而現在這張網露出了一個大洞。像是燈火通明的城市聚落中突然出現了一塊黑暗無聲的區域。如同宇宙中的黑洞,是個信息落進去就再也回不來的地方。
人類遇到這種解釋不通的未知,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會產生恐懼。
“對方的命令是讓你們從南邊繞道我知道了。”工藤優作沉吟了半晌,“不要去南邊。他把人引到南邊,是因為他想從北突圍。直接去北邊堵他。”
“好的,工藤先生。”河村男的聲音已經不復剛開始時的信任了,語氣中的猶豫任誰都能聽得出來,“我們真的能抓到兇手嗎”
工藤優作沒有回答。
對方甚至已經知道了這邊是自己在輔助指揮。顯然,這次的兇手必然不簡單。
到底是猜到的還是說,警察里有他們的人呢
無論是哪種可能,對方都一定是個聰明人。
等等,聰明人
工藤優作一驚。
聰明人會這么直接地暴露自己的意圖嗎他命令那些人去南邊,難道不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也會聽到這個命令嗎
“等一下。”他語氣急迫地對河村男說道,“不要去北邊了,先留守在原地。”
“可是”河村男吞吞吐吐地說道,“他們沒法留在原地,有一個不知道方位的狙擊手正在騷擾著他們,其實在您下達命令之前,他們就已經想要遠離那里了。您一下令”
后面的話他都不用說,工藤優作就能想到那種場面。
肯定像是走在迷宮里的人終于見到了出口那樣,飛快地跑了過去。
這么人心惶惶,恐怕不只是因為狙擊手的騷擾吧。之前兩隊接連失聯,對他們的影響太大了。
這種勝負,終究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