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一路相送他們到停車的地方,葉衍擔心天色太晚了,老人家待會兒回去走路不方便,堅持不讓他繼續送了。
但林伯還是堅持著要目送他們開車離開,這位老人家的固執他們是領教過的,所以便不再說。
順著老人家的好意上的車相繼跟他招手揮別,在看著汽車尾氣都消失不見后,林伯才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回去是葉衍開的車,最近這邊剛下過一場雨,從山莊到外面的道路有些泥濘,車身晃蕩。
晃著晃著樂寶就醒了過來,她似醒非醒的揉了下眼睛,嘀咕了句聽不清的話,然后轉了個身扎在葉寺的懷中,再度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夢里的時候樂寶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當初三哥是在游樂場門口被母親給遺棄的,所以導致他很長一段時間對游樂場都抱著一種心理陰影。
在解開自己真實的身世之謎之后,三哥雖說心中的陰影已經沒有了,可誰也不知道他對于當初的事情究竟是放下了還是放開了。
而現在他送給自己整個游樂場,樂寶還沒有意識到這不僅僅是他送給自己的禮物,這是他送給他自己的禮物。
因為游樂場曾經代表了他不幸的童年,但是他現在作為生日禮物送給自己的妹妹,作為一個哥哥的祝福,也是他送給自己曾經不幸童年的一件禮物。
圓夢當初,算是給自己的過去一個徹底的交代和告別。
在睡覺當中的樂寶才意識到這一點,夢境隨著自己的思緒發展,他在夢里繼續和哥哥們一起玩著游戲。
相較于兄妹四人人出去玩得開心,今天葉巍作為代表,去跟實驗室的管理者談話結果卻不是很愉快。
對方可能看著他年紀輕,言語之間多有不將葉巍放在眼里的感覺。
大約是覺得擒住了葉重就等于擒住他們,在談話的時候,他們絲毫不遮掩自己的目的。
過來與他們談話的叫做沈主任,這位也是職場上面的老江湖了,說起話看來一套又一套的,男人手邊端著一杯清茶,戴著眼鏡,頭發微禿。
他臉上端著幾分客套的笑容,但表情總讓人覺得有幾分陰冷,人是笑著的,卻感受不到善意。
“這件事情最終鬧大還是化小,全看你們的意思。”這位沈主任捧著杯清茶抿上一口,臉上帶的幾分似笑非笑的表情“畢竟你父親現在被拘過去了,你得好好想想他為什么會被帶走,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通敵叛國可不是什么小事兒。”
葉巍聽到這話忍不住直接笑了出聲,這笑聲對面的男人臉色微微一變,他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轉,問了句意味不明的話“怎么看你這態度是不相信我的話了”
“我原來以為事情都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想給我們扣這個帽子通敵叛國真的好大的一個罪名,聽您這么說,的確是很了不起。”
葉巍眼神一寸寸地冷了下去,嘴角擒著一點漫不經心的笑“人來判定一個人的罪名是不需要任何證據的,隨您在這邊坐著說說就能定我父親的罪了”
沈主任沉沉地笑了一聲“他們這邊沒有別人,我也不跟你彎彎繞繞了,打開天窗說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