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瀆職有什么關系”林杰眨了眨眼,“應該是失職才對,而且是嚴重的失職。
不過,我說的不是賈先生,而是另有其人。”
“你什么意思”賈霸耳面色一呆,“他是誰”
葉沖與林杰相視一笑,都沒有說話。
賈霸耳一頭霧水,正要發問的時候,葉沖忽道“賈先生去韋豪辦公室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么不對的地方”
“什么”賈霸耳一怔,“沒什么問題啊,韋豪他一直在我的身邊,沒有離開過半步。”
“賈先生打電話的時候他也在”林杰似笑非笑,“那豈不是讓他看了一個大笑話。”
“是啊,”賈霸耳搖了搖頭,“韋豪雖然年輕有為,十分干練,不過還是年輕了點。”
“賈先生與帝國武道部中都局通話,雖然是公務,但韋豪作為列車長,的確應該避避嫌的。”葉沖皺了皺眉。
“他當然知道要避嫌,”林杰接著說道,“但是他卻偏偏沒有避嫌,恐怕就是為了聽聽帝國武道部關于這件事的態度。”
“可以理解。”賈霸耳點了點頭,“畢竟這件事發生在他的車上,無論如何,他都是脫不了干系的。”
“呵呵。”林杰不置可否輕笑了一聲。
“賈先生,”葉沖插話道,“接下來的命令是什么”
“這件事太大,局里做不了主,會向帝國武道部請示的。”賈霸耳苦笑著搖了搖頭,“死亡數字如此之高,我算是出了名了。”
“真相早晚會浮出水面的,”葉沖皺了皺眉,“無論誰進入了別人精心設計的陷阱之中,都會面臨被動的結果。
說實話,我們已經做得不錯了。”
“上面可不會這么想,”賈霸耳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們會認為問題出在我們的身上。”
也就在這個時候,車廂的遠處傳來了一陣慘叫之聲。
他們三人所在的位置在車廂連接處的過道,從這里基本能看清整個車廂的情景。
只見一名男子殘破的左胳膊被另外一名男子高高舉起,然后用刀不斷地在上面切割著。
葉沖心里很明白,那條胳膊一定發生了壞死現象,如果不切除掉有問題的組織,那很可能就會感染全身,導致死亡。
其實在新的世界環境中,這種現象已經很少見了。
基本上筋骨肉皮受的傷,只靠著自身的修復能力就能完全恢復。
但是如果受傷部位帶有毒素,那就不是簡單硬抗就行的事情了。
毫無疑問,這個人的左胳膊應該是遭受了毒牙或者毒爪的攻擊。
葉沖目睹此情此景,不由得嘆了口氣。
“局里的意思,傾向于選擇一個地方駐留一下,等大家的傷勢穩定后再出發。”賈霸耳雙眉緊皺,“不過,帝國武道部和軍方會不會批準就不好說了。”
“不管駐不駐留,帶著這些重傷號去波亞堡壘,都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葉沖搖了搖頭。
“還能怎么辦”林杰苦笑道,“我們是武囚的身份,沒有軍功就折抵不了刑期,就像是燙手的山芋,無處安放。
沒辦法。
死傷者的現在,就是我們的未來。
這就是我們必須要坦然接受的命運。”
“你不能這么說。”賈霸耳皺眉看向了林杰,“我知道你進入帝國軍方大牢的原因。
不過,你要記住,你的事情只是個例。
而且,在軍隊里就要服從軍紀和軍規。
沒有人對不起你。
反而是帝國軍方給了你很多的機會,是你自己選擇了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