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木質門牌,上書福來客棧天字一、二房。
衙差話說完后就在那里笑吟吟的候著。
毒老怪看看質感高級的門牌,又看看面上沒什么表情的顧西棠,湊過去低聲問,“小混蛋,去不去”
顧西棠沉吟了下,問衙差,“這個客房多少錢一間”
聞聽,衙差還沒及答話,毒老怪就下意識捂住了錢袋子,心頭有些顫顫。
不會要他把房錢還回去吧
他可能付不起。
衙差道,“福來客棧是城中最大最好的客棧,住宿費不低,尤其天字號上房,每晚住宿費需得十兩銀子一間。司左大人說兩位既是在替衙門辦事,也是在替他辦事,這是他給合作人的待遇,在查案期間兩位一應吃穿用度都可在他哪里報銷。另外,他已經將誠意拿出來了,希望兩位亦能為朝廷盡心盡力。”
顧西棠,“老頭,上車。”
坐上車毒老怪還在后悔。
早知道剛才就不吃兩碗面了,留點肚子去大酒樓多好,反正有報銷。
“小混蛋,真要住進去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司左肯定沒安好心”
顧西棠靠在車廂壁上,懶洋洋的,“為什么不住這是待遇,要拿盡心盡力還的,用不著心虛。”
側頭看向車窗外,繁華府城浮光掠影,顧西棠眸色淡淡,那些盛景并未在她眼里停駐。
不過才離開望橋鎮短短半天,她就有點想家了。
顧小四這會子還沒下學,等酉時下學回來知道她出了遠門,定要好一通鬧騰。
爹這個時候應該正在鋪子里忙活,誣陷風波后,顧家藥鋪再開張,來光顧的客人比以前多了不少,掌柜的也比以前要忙許多。
娘定是在家邊操持家事邊跟姐姐數落她,不聽話,膽大包天,一個姑娘家家就敢往府城跑姐姐會替她說好話。
祖母素來嚴肅,臉上總沒有笑表情,她不在家,就沒人敢去主院煩她。
祖父該在游廊躺椅下睡著了,午飯后他總要小憩半個時辰。
此次她離開,家里最開心的就是二叔二嬸了,背地里罵她小人精呢吧等回去了她就逗他們去。
嘖,拖家帶口的人,就這點煩惱。
出門在外不如以前瀟灑了。
“小混蛋,一個人偷偷摸摸笑什么呢”對面,毒老怪狐疑打量她。
顧西棠斜他一眼,“你一孤家寡人,說了你也不懂。”
毒老怪嘴角抽抽,小混蛋在朝笑他
他們兩個頂了天就是半斤對八兩,她哪來的底氣笑他孤家寡人
不就換了個身份么,給她嘚瑟的
玩笑過了,毒老怪朝外頭駕車的衙差看了眼,又壓低聲音問了句,“小混蛋,你真不擔心”
他一個玩毒的老頭兒,在江湖上雖然名氣廣,但是于朝廷是沒有多大用處的,司左泛不著這么特地設計他。
他總覺得司左背后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目的,難道是懷疑小混蛋了
顧西棠對他的擔憂毫不以為意,淡道,“你知道我的,我做事只要結果。”
至于過程當中會發生什么事,對方又抱有什么樣的目的,不重要。
兵來將擋,見招拆招。
“老頭,你那里應該藏有不少醫典古籍,回頭拿給我翻翻。”
“作甚。”
“你說的話不太可信,我要自己找辦法。”
毒老怪黑臉。
這貨就可愛不了半刻鐘
淮城衙門辦公署,知府胡應元恭恭敬敬站在司左對面,“國師大人,當真不需下官增派人手幫忙”
司左翻著他剛呈上來的卷宗,聲色淡淡,“無需。”
“這若是有其他需要下官效勞的地方,國師大人敬請吩咐。”
“嗯。”
如此對話,胡應元著實猜不透這尊大佛想干什么。
一大早就來了衙門,坐鎮辦公署既不查閱卷宗又不下達命令,說是來坐班又不像。
導致他半天下來戰戰兢兢,就怕做錯點什么被抓住把柄。
以國師的權力,甚至無需上報皇上,就能擼下他的官職。
胡應元心頭惴惴之際,一個衙差快步走到門口回稟,“小的見過國師,見過知府大人。國師交代的事情小的已經辦妥,將那二人送至福來客棧了。”
便見剛才還神色淡漠的男子將卷宗合上,抬了頭來,“顧姑娘可有說過什么”
“顧姑娘并未說什么,只在小的傳達國師之言時,問了下住宿費幾何。”
“如何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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