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嬉笑往前湊近,“美人兒不是本地人吧不認識我沒關系,我這就自我介紹一下”
不等他話說完,小美人就拽著他衣襟一摔,腳踩在了他臉上。
隨后,眾人看見小美人轉向身邊坐輪椅的殘廢,噘嘴羞愧狀,“九爺,都怪我長得忒好看了”
眾“”
青年,“”
你踏馬如此殘暴,完了還往自己臉上貼金
眾人尚在為少女的無恥震驚,又聽得她身邊輪椅殘廢無奈一笑,道了聲,“燕一。”
與兩人同桌的黑衣男子立刻起身,走到被踩臉的青年旁邊,自身上取出一塊令牌來。
尋常百姓對令牌沒什么見識,但是能辨得出顏色。
紫色令牌。
紫,是皇族才能用的顏色。
在場的人紛紛傻眼,又畏又懼。
看三人風塵仆仆不修邊幅的模樣,像極了在外落魄歸家的人。
哪成想人家竟然是皇族
皇族的人不在上京,來南方小小縣城作甚啊
此時黑衣男子垂眸,冷聲對趴地青年道,“你自我介紹一下,你是嘉縣哪家的”
青年兩眼一閉,昏死過去。
眾人,“”悟了。
少女剛才哪里是在往臉上貼金。
人家是在告狀。
告狀的同時,順便往臉上貼金。
而已。
離開酒樓坐上馬車,少女一路心情大好。
果然,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得讓別人心情更不好,這樣就能有好心情了。
燕一于車頭趕車,聽著車廂里少女開心時發出的怪笑,嘴角抽搐,“顧姑娘,這游戲都玩幾次了,你怎么玩不膩呢”
他們回程的一路上,經過很多地方,常會遇上不長眼又自以為能耐的上來挑釁,不是嘲笑他們家主子殘廢還享艷福,就是無視他們家主子直沖著顧小煞星去。
每次小煞星打完人,都會在主子面前故作無辜,真的是很故意。
就是玩兒。
燕一數了數,自己腰間令牌已經亮出至少十次了。
車里,少女哼了聲,“九爺,你每次都替我出頭收尾,膩不膩”
男子無奈聲線緊接而出,“別老欺負燕一。”
“我何時欺負他了我是問你又不是問他。”
“不膩。”
“燕一,聽到沒”
燕一,“”爺,我謝謝您替我說話
車里,顧西棠摸了摸剛被男子刮過的小鼻子,挑著眉毛笑得嘚瑟。
宴九瞧著她小模樣,眼底盡是無奈笑意。
卻不覺得厭煩。
確實,是不膩的。
嘉縣已在淮城地轄,若行水路,半日就能回到望橋鎮。
可惜寒冬里淮河上凍,客船早已經停運,只能走陸路。
他們明日辰時才能到家。
新年已過,未至元宵。
小鎮街道地面上還鋪著一層炮竹紙屑,散著年節余味。
顧敬山一大早起來開店鋪,用掃帚把鋪子門前打掃干凈后,就坐在凳子上望街。
他們家棠兒出遠門已經好幾個月了,中間除了收到過一封家書之外,再無其他音訊。
還有兒子顧西嶺,也是只見家書不見人。
年節該闔家喜慶的日子,卻少了兩個人,這個年顧家過得異常沉悶。
顧敬山長吁短嘆,濃眉皺得緊緊的。
“爹爹我回來啦”
馬蹄聲在街尾響起,夾雜其中有道極為熟悉的聲線。
顧敬山一開始還以為是錯覺,等看到確有馬車從那邊駛來,還有少女探出車窗朝他遙遙揮手,顧敬山激動得從凳子上跳起就往外跑,“棠兒棠兒你這丫頭你可算回來了”
馬車駛到近前停下,顧敬山立刻扒拉到車窗處,對著小女兒笑瞇瞇的小臉猛瞧,“出門幾個月,怎么瘦了這么多是不是沒吃好沒睡好臉上咋還蹭了灰塵呢趕路回來的吧累不累”
老父親乍見歸家的女兒,有數不完的話想說。
顧西棠眉眼彎起,“爹,不然回家再說讓我換件衣裳吃點東西呀,不吃點好的更瘦了您得多心疼啊”
“回回回,馬上回家”顧敬山順著燕一探出的手直接上了車頭,“走,回家去好吃的多著呢”
至于鋪子,先擱那兒了,鋪子哪有女兒重要。
顧西棠回家了。
鎮上看到的人口口相傳,很快就滿鎮皆知。
這段時間顧家本來就一直是全鎮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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