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有拿家里的地從人情的,這.....這......”
跟在趙川左右的幾個人都是怒火難耐。實際上對于大清的現狀鬼子六這么做到也真沒什么,不過真的知道的那幾個不平等條約的老百姓基本上是冰山一角。
就算是北京皇城根底下的旗人了解的也不是很詳細。就只是知道了割地賠款。具體割了多大的地,就知道苦寒邊遠的大清國也不惜要;賠了多少錢,就知道是打輸了架陪人點錢息事寧人。
今天這一路上,趙川累了就坐在駕轅上,不累就下車跟著走。牽馬駕車成了緊俏活計。原本松散的隊伍,一個個都跑到了馬車邊上幾步遠的地方。伸著腦袋聽著趙川的故事......
趙川此行這么一路上從西講到南,從南講到北。什么英國找了群海盜愣是搶出了個日不落帝國。什么西班牙詐騙綁架團伙綁票了,騙來了印加帝國的皇帝給綁了肉票,換了一整船的黃金愣是給人撕票了。還有沙俄的皇帝借錢搞改革窮的叮當亂響。
“爹,你說趙叔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霍元英中午休息的時候在霍恩地身邊小聲的問著。霍恩地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自己的兒子。因為這些他也不懂,聽得故事都是萬里之外的世界。就像那孫猴子在的東勝瀛洲一樣。
“那你說在腳下的地是圓的?這咋可能?”
霍恩地當然也答不出來,因為那趙川說的頭頭是道。他斜眼看了看那掛在天上的太陽,覺得不了解這世界了。不過可不就是他們不了解,又不愿意跟別人學才有了今天的大清,被人騎在頭上打。皇帝都被打得跑出了家門。
用那趙川的話就是:
“打著不走,牽著也不走,就知道眼前的吃食嚼谷。那不就是等著被宰的豬嗎!”
“大清是滿人做了皇帝不假,但是那全大清的官又有多少是滿人?大清的讀書人,讀了三百年都在學什么?做學問的又干了什么?想讓華夏強大一點都不難,所有的舉子考生在考科舉之前都去歐洲美洲呆上三年。回來總有人知道大清落后在了哪里。不是滿人要亡了大清,是咸豐皇帝問那英吉利的時候沒人能說出英吉利他強在哪?問到法蘭西的時候不知道那法蘭西是怎么來的。”
“而人家告訴你怎么來的時候,已經打上了家門。全天下最善戰的將軍也擋不住人家的尖船利炮。全大清最安全的京城也攔不下人家的鐵蹄。五千年最美的園子也就是一把火而已。
全世界都比賽似的擴張發展,而大清朝卻在大肆的屠殺叛民,殺人者都是滿嘴仁義道德的圣人之后。剛剛剿滅了太平天國,這又鬧起了捻軍。”
是不是大清的氣數盡了霍恩地不知道。但是聽了趙川的話霍恩地在考慮是不是應該把自己的兒子給送到國外去看一看。心中漸漸泛起舍不得。
他看了眼兒子,想到救中華又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兒。不過耳邊卻又響起了趙川的另外一句話,當洪水泛濫的時候沒有任何一滴水是無辜的,那么反過來講每一滴水都覺得自己是無辜的,因為大勢不可逆。可要每一滴水都有自己的意志,那么還會有洪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