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川忍著疼穿好了衣裳,皮帶扎好,回頭看了一眼還在那里裝睡的伍小姐,輕聲的開口說道,
“穿好衣服,一切聽我的,先在這里等我......我會帶你平安離開這里...”
說完一閃身趙川就出了西廂房,留下臉上仍有淚痕,眼神卻不再那么害怕的伍嘉欣。走出房門趙川見那堂屋里正襟危坐的富子文正抱著茶碗,笑瞇瞇的盯著趙川。趙川也不扭捏笑了笑自如的走進堂屋一抱拳,開口對富子文說道,
“多謝富老爺割愛,這婆子不錯。”
“喜歡就帶走...”
富子文似笑非笑的看著趙川,等著趙川答話,
“帶走就算了......不過留在這院里到不是行......”
趙川搖了搖頭,笑著開口說道,
“你要是不怕,那些也都歸你......反正我也帶不走......”
趙川的回答似乎是讓富子文很滿意,伸手指了指那顆院子里的枯樹。
其實要說賺錢,富子文家里的產業都是他辛苦一輩子攢下的。就是當下的這些“家底”,卻也沒比趙川要的回扣多上多少。
在富子文來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究竟眼前這人是福還是禍就看今天那買賣能成不能成了。
“那,怎么好意思,要不從我那五百里面扣去些許?”
趙川一邊試探,一邊壞笑起來,做足了尖酸嘴臉。他也不知道一個正兒八經的壞人是什么樣,但是看過的影視劇可不在少數。裝也能裝出三分神韻。
“唉,趙兄弟這次算是幫了大忙了,這就算是富某送與兄弟的。”
“那老弟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啊,嘿嘿......昨晚誤事,我先去把我家大人請出來,我們昨夜是磨了一夜的嘴皮子,這才成了買賣,您可得記得,別給我說漏了嘴,。”
富子文急聲應好,趙川走到枯樹前,那長臉男主動的走過來,把地窖的暗門打開。
昨夜天光黯淡看不真切,這暗門的木板上應該是用土給黏在了一起。不去跺腳根本發現不了暗門所在。就算是在光天朗朗的白日也極難發現。
趙川一個人下到地窖當中,仍然是那刺鼻的氣味,地窖洞口的油燈被他拿了下來。舉著燈就走了進去。最后的牢籠趙川見到馬金寶還有斯內普都已經醒來。看到趙川沒事,兩人眼神中都帶著驚訝和欣喜。
“我已經和那富家老板說好了購買礦田的事情,今日就可以辦理手續,價錢是七千兩。算上這宅子和附近的土地。斯內普先生的錢財可用去周轉?”
趙川先是用英文問了斯內普一通,而斯內普皺著眉頭,眼神中略帶失望的看了趙川片刻,隨后開口說道,
“如果收銀票的話,我這里是足夠的。”
趙川驚訝了一下,點了點頭表示了解。這跟他設想的有些區別,他沒想到斯內普身上會帶這么多的銀票。隨后開口用漢語對馬金寶說道,
“霍師傅,我已經去信讓城里的馬志德,還有馬金寶他們過來,如果不出意外午時之前就能趕到,這邊的生意已經談好了,這個富老爺會和我們交易他家的田產地產,轉賣了家財他自去遠走高飛,我們兩不耽誤,井水不犯河水。”
趙川雖然是自己一個人下的地窖但是地窖的門卻并沒有關上。他說的話上面都能聽得清楚,而趙川說話時腳卻也沒閑著。說完他就把油燈擺在了地上。
趙川把牢門上的鎖鏈用鑰匙打開。隨后就恭敬的等著斯內普出了牢籠。斯內普撇了一眼地上歪歪扭扭的漢字,隨后眼眶微微的收緊,就走向了地窖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