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川這邊的動靜,同在草棚里的斯內普也醒了過來,但是沒有聲張,眼睛里反著微光也看向了趙川這邊。
“閑聊就真的沒什么意思了,你想問什么,我也能猜出個**不離十,
無非就是怎么能得到那種私掠許可證,是不是?”
長貴兒聽了趙川的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又緊接著搖了搖頭,嘴里小聲的嘀咕著,
“就是閑扯,閑扯...”
趙川還是那一副,霸道范,學著長貴兒的樣子,也盤腿做了起來,摘了摘腦袋上粘著的干草,開口說道,
“好,那就閑扯,首先我跟你講,在華夏這片大地上,這個許可證,也就是那道圣旨根本不可能給你別說給你,誰都不能給,在英國那叫私掠許可證,在大清這叫:奉旨搶劫,圣人的臉面還要不要了?大清的臉面還要不要了?奈何為賊啊?”
“啊?”
趙川此話一出,那長貴兒一臉的失望,嘴里發出驚嘆,草屋外面,還有那柴草后面都傳來了嘆氣的聲音,趙川一聽忍不住就笑了,這特么聽墻根的人還真不少。
怎么感覺自己是跟長貴在入洞房似得,不對還有個斯內普,這是三批啊......
“你也不用一副跑了媳婦,丟了兒的表情,一看你就是讀書少,白天給你們講的是外國人的,你當咱華夏天大地大,人杰地靈就沒有奉旨打劫的?只不過不發證而已。”
“咱們這也有?”
看著長貴兒的表情變化趙川特別的滿足,
“當然有!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吧,鄭成功聽說過吧?鄭成功他爹你聽說過嗎?”
長貴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鄭成功原名鄭森,大明朝隆武皇帝,賜他國姓姓朱,又賜名成功,他爹鄭芝龍,就是個大海盜,大水匪。
崇禎年間歸順大明朝,手下部眾三萬余人,皆是精銳,戰船千余艘,就是他運氣不好,投靠大名以后沒幾年,大明朝就被皇太極帶人給滅了。南明的時候鄭芝龍已經官拜太師了。太師就是三公九卿之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了。
當然南明也沒啥玩應了,這太師鄭志龍當得很水,但是名分上人家就不是盜匪了,你明白不......說好聽的那叫前朝重臣。
他兒子也就是鄭成功打跑了荷蘭人,收復臺灣,打荷蘭人的時候康熙都讓著鄭成功。真是虎父無犬子,但鄭成功那是用什么打的荷蘭人,還不是他爹鄭芝龍給他留下的家底。不然讓你去你拿什么跟荷蘭人打?”
長貴抿著嘴一臉鄭重的點著頭,
“我說鄭芝龍是啥意思呢,你想知道的圣旨就在這故事里面。”
長貴顯然不是個學習的好苗子,光顧著聽熱鬧來的,
但趙川并沒有厭煩而是故作高深的笑了笑繼續講,畢竟聽書的人,可并不是只有眼前人而已。
“鄭芝龍也好,還是德雷克也罷,他們最終帶來了什么,那就是武力!他們自己的武力,朝廷和英國皇室都忌憚的力量。
同時這股力量也不會對朝廷,或者是皇室統制產生威脅。在能達成合作互利的時候,這圣旨就自然到了你的手中。
說白了就是你打不過我,我也沒想打你,咱們說到底是一家人,你挨欺負了我還能幫你,但前提是你得承認我自家人,主要是告訴所有人,我是自己人。就這么簡單。”
趙川看長貴還是沒懂,一臉苦思冥想的想了想他就又說道,
“就算是朝廷是正方的嫡出兒子,你是庶出,你不跟嫡出兒子掙家產,自己還跑去開了塊荒地,自己小日子過的不錯。嫡出那個有事找你,你還愿意出把子力氣,就這么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