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川苦著臉進了院子,跟誰欠了他二百塊錢似得,
馬金寶見趙川臉色不好,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惹了董家不高興還是都悄悄的吧。
總之是要談正事了,就趕緊把鏢隊的伙計們,都遣到了四周,讓他們去望風把守。
“唉,司家營的地談的怎么樣......需要多少錢......”
趙川和斯內普不在,馬志德根本就沒有那么多的錢,身上充其量能有個千八百兩銀子算多的了,趙川也沒覺得馬志德能把地給買下來。
雖然沒錢買,但是提前跟那縣令打好招呼,告訴好他那地,不是他能動的。
并且把價格算好,自己若是能平安回來就直接買下來。這是當肉票是的趙川想好的事情。
馬志德看了看在院子里的韓山童等人,見趙川沒有避諱他們,這時他才開口說道,
“接到正宜的消息,我就去了縣衙,人家根本就沒跟我談價,那縣令說了不賣。”
聽到這話趙川眼睛一瞪,不解的看向馬志德,因為他之前早就安排好了,
“那縣令可是收了老子的錢了,是官不好當,還是錢不好花?”
威逼利誘之下他還敢中飽私囊吃獨食?看出了趙川的不解馬志德則是把原委細細道來,
“那黃縣令說直隸總督接到了司家營犯案一事,給遞了條子,說那司家營誰都不能動。”
“直隸總督?完顏崇厚?”
趙川咬著牙念叨了起來,,如果是完顏崇厚下的命令,那這件事就只能靠外力來解決了,總之司家營的鐵礦是趙川志在必得的。
正想著怎么能破局,站在角落里的伍廷芳卻開口說道,
“完顏崇厚出使俄國升任內大臣了,不是直隸總督了,現在直隸總督是官文代管的,原來的湖廣總督升上來的。現在還沒有到任呢。”
伍廷芳剛剛從天津回來,完顏崇厚兼任三口通商大臣,衙門雖然在保定,但多數時候是在天津辦公。地區直系領導走了,當然是滿城皆知。
“崇厚是何時離開的?”
“我到天津之前就走了啊。”
趙川的眉頭皺的就更深了,但馬上他又開口問道,
“你剛才說的什么?”
“我說我到天津之前完顏崇厚就走了...”
趙川焦急的瞪著伍廷芳,
“不是,不是,是上一句,那個文官,還是官文的......”
伍廷芳被趙川追問的有點蒙,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自己剛剛說了什么,趙川越是急他越是想不起來。好在馬志德接了話開口說道,
“他說那官文是湖廣總督升上來的,現在還沒到......任?那縣令在說謊!”
“對!”
趙川眼珠轉了幾轉,哈哈哈就笑了起來,一邊笑,眼淚就在眼角流了下來。
在場有幾個人反映了過來,臉上露出了明了的神色,有幾個人還是雨里霧里的,不知道趙川為什么又哭又笑。
不明白的人里就有韓山童一個,韓山童瞪著眼睛,看了一圈,最后蹭到了霍恩地的身邊,小聲的開口問道,
“趙先生這是咋地了,咋還笑哭了呢?”
霍恩地為人重禮,江湖上走的久了,也夠豁達,見趙川平安回來了,反而對韓山童等人也就沒有什么敵意,畢竟很多時候是不打不相識的,見他不解,就開口說道。
“知道灤州縣令最近抄了司家營的家嗎?”
韓山童點了點頭,看了看趙川,又看了看斯內普,說,
“不就是你們做的扣嗎,知道啊。弄死那個惡霸也是他活該,如果不是旗主不讓生事我早就殺了他了,這事干的沒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