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碧螺春,一曲春江花月夜。
曲子彈的并沒有CD精妙,不過勝在現場演奏,加上這小娘時不時的拿著帶媚的眼神掃視眾人,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一曲彈罷,酒菜上了一桌子。可卻沒人動筷,倒不是因為大家跟趙川同桌要講規矩,幾個鏢局伙計是一直跟著趙川,從天津到灤州又到了京師。趙川不講那些繁文縟節的規矩大家都是知道的。
只是在做的基本都是本分人家的孩子,那喝過花酒,平日里只是聽說過而已......真的被撂在了現場,都有點葉公好龍。
“奴家,是泉升樓的香蓮,幾位爺先嘗嘗慶安樓的手藝,蓮香再為大爺們彈上一曲,再給幾位爺布菜,斟酒。”
趙川自顧自的拿起筷子,吃起了桌上的菜肴,別的不說,京師的吃食是真香!
片好的鴨子,精致的小碟子小碗,這些看在趙川眼里這可都是錢啊。
這家店在有點年頭弄不好都是乾隆年間,或者更早的東西。
想到了就做,趙川舉起了自己面前的湯碗,想看看碗底有沒有款什么的......
結果當然有了,不過寫的是什么趙川并不認識。一個酒店不可能用的起官窯的東西,真的用了那就逾制了,屬于違法,商人不會給自己找不自在。
不是官窯這東西就算好也不會有太大的價值。
大家見趙川吃了起來,其他人也發現了自己的尷尬,急急忙忙的拿起了筷子,可著自己眼前的菜就吃了起來,王五更是把配菜的花都給吃進了嘴里。
趙川臉上帶著笑意,自顧自的斟了一杯酒,滋溜一口,略微的澀口,卻唇齒生香,果酒。只有在苦寒之地才喝燒刀子之類的燒酒。
大多數的高檔酒店還是供應果酒,米酒,黃酒之類的飲料,這個時候也沒有酒駕一說,皇城根底下南城到是允許騎馬,但南城人口稠密,城市管理的也不規范,棚戶,地攤,亂搭亂建,最臟亂的地方莫過龍須溝。
趙川看著窗外的街景,正好一群人就對著酒樓的方向走了過來。為首的是個身穿短打的壯漢,說是個大胖子也可以,辮子繞在脖子上,手里拖著一個水煙壺。
一伙人足有十幾個,身后有的人多也是打手裝扮。碩大的銅頭板帶,三寸寬的銅護手,皆是一身黑衣黑褲。
一看就是把黑社會寫臉上的人。
看了看身邊吃花的王五,還有那幾個沒出息,酒還沒喝就臉紅透的鏢局伙計,趙川就樂了,自己也是有手下的好不好。身手都好著呢......
那叫香蓮的姑娘第二曲彈完,起身迎迎款款的走到了趙川的身邊,趙川身邊得椅子邊上是有小圓凳的。
這種侑酒的姑娘都是陪著大人物,一桌一般就有個兩三個,主要負責夾菜,倒酒......
趙川對這些是聽說過也在電視上看過的。可他真的沒親身體驗過。
這夾菜你放我盤子里就行了,怎么往嘴里送。
“嗯,味道不錯......”
酒你到滿就可以了,這也要喂到嘴邊?
“嗯,爽口,好酒......”
這一桌人哪還有人吃飯,六個人都傻愣愣的看著香蓮姑娘伺候趙川又吃又喝的,趙川只需要坐在那里張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