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戚沉自從戚父接到那張病歷單后就繃緊了神經,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男人身上,并未在意方晶又說了什么,更沒空關心別人怎么議論他。
男人的手劇烈發抖,瞪著他面色忽青忽白,張了張嘴正要開口,注意到周圍的視線,頓時拔腿就走,步伐隱約有些踉蹌。
戚沉趕緊追了上去,都沒空回頭看一眼。
方晶躺在地上,眼冒金星,濕熱咸腥的液體從鼻腔涌出,腦袋如同在油鍋里煎炸,又悶又疼,好半天才恢復了一點清明。他面龐憋得通紅,連哭泣都忘了,聲嘶力竭道
“你怎么能打我,我可是oga”
根據聯盟的規則,aha武力攻擊oga,會被判重刑。
可陸濯在乎個屁。
難怪他有腺體卻沒信息素。
難怪上次只是舔了一口,整個人就軟得不像話。
其實不相信他真的會為自己做這種事,但只要做出那么一點點假設,心臟就像被一把重錘砸得稀爛,恨不得親手將曾經的自己撕碎,扔到他腳下供他踐踏。
肌肉緊繃,拳頭仍舊攥得鐵緊,陸濯一身恐怖的森寒之氣,四散的sss級信息素讓周圍人難受到五臟六腑都擰在了一起,不由自主后退了好幾步,卻不敢走。
因為這人接下去的話是沖著他們來的。
“戚沉是不是aha沒人比我更清楚,誰敢亂傳謠言,下場和他一樣。”陸濯的嗓音又低又沉,語氣雖平穩,一字一句叫人不寒而栗。
長腿一抬,把地上那個滿臉驚恐的人踹翻,露出脖頸后的腺體,如同一只待宰的牲畜。
“oga是么”不知從哪抽出一把鋒利的手工刀,陸濯緩緩蹲下身,眼底流露出幽暗的殘忍。
敢害他受傷,被人奚落,這點代價根本不值一提。
沒人的操場上,戚父終于止住了步伐。
他猛然轉身盯著戚沉,唇瓣干燥地粘在了一起,胸膛劇烈起伏“剛才剛才那個方晶說的都是真的”
戚沉沒法辯解。
“對不起。”
“你”
眼瞼和面部肌肉氣到抽搐,男人的手臂顫抖著揚了起來,戚沉瑟縮了一下肩膀,準備生生受著了。
換作任何人他都不會忍,可男人眼底滿溢的痛心,竟然讓他在一瞬間回想起自己的父母。
“等等”
巴掌沒有落下來,清爽的香氣如同一陣旋風將他包圍。謝裕鳴沖了過來,手肘攔住戚父的巴掌,同時把戚沉攬進了懷里。
“伯父,事情不像您想的那樣。”謝裕鳴發絲和領口凌亂,顯然是匆匆趕到。他把戚沉拉到身后,正面對上了盛怒中的男人,“小沉是被騙的,他也是受害者,您不該責怪他。”
戚父現在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解釋,看到男生和戚沉親密的動作,以及他高大挺拔、一看就是aha的身材,胸中怒火反而燃燒得愈發旺盛“就是你他做那種手術就是為了你”
戚沉撥開身前的人想要否認,然而謝裕鳴紋絲不動,沉了一口氣,肩背挺直“對,是我。”
“我打死你個臭小子”
戚父直接一拳揮過來,砸在了謝裕鳴臉上。他仍舊站在原地,頭偏到一邊,嘴角破裂,很快溢出了一點鮮血。
“爸爸”戚沉急了,“這件事和他沒關系”
“沉沉,這是應該的。”謝裕鳴掃了他一眼,牽住他的手示意他安靜,隨后平和地望向戚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