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里的身體很克制地顫了顫。
對方揚起修長的脖頸,柘乘風揚首,用唇貼了貼。
“放輕松。”
他說。
唐瑭倏然垂頭,定定地看著柘乘風。
柘乘風的眼神還是那樣平靜,像一汪湖水。
幽暗深邃,看不到底。
這句話并不是聞邀星的臺詞,柘乘風的面色沒有一絲變化,唐瑭不確定此時的柘乘風是入戲的聞邀星,還是他自己。
正式開拍時,其實唐瑭并不能與柘乘風對視。
因為林箋的心理障礙,在最后的戲份里唐瑭就像林箋那樣,坐在柘乘風懷里,卻是被領帶蒙著眼睛完成的。
人在失去視野的時候,其余感官總是會變得比平常敏銳。
被蒙上眼睛那一刻,機器微小的運轉變得轟鳴起來,微涼指腹也那樣令人戰栗。
柘乘風入戲后有所克制的呼吸聲近在咫尺,揉著他后腦的手掌特別輕柔,離開時側頭在他耳廓輕吻的動作也充滿溫情。
或許是共情了角色,角色的情感又反向傳遞到了他的身上。每次和柘乘風拍完戲,尤其是這樣親密觸碰的戲,唐瑭心里面都會有種感覺,好像他和柘乘風在這樣一次次的觸碰中,彼此的關系也變得更近了些。
但事實上,他們的關系目前為止依舊是半生不熟。
這場戲拍到天黑,補了一些鏡頭后,終于拍完。
唐瑭從柘乘風腿上下來,他倒是一切正常,柘乘風起身后卻半天沒能動彈。
“怎么了”唐瑭緊張地湊過去。
柘乘風“腿麻了。”
唐瑭再輕,也是一個成年男人的身體重量,從下午開拍基本就一直坐在柘乘風腿上。
柘乘風保持一個姿勢太久,雙腿麻癢是必然。
唐瑭左右看看,麻煩一個工作人員去外面叫莉莉進來。
“要不,我先扶你去旁邊坐一會兒”唐瑭說
“站一會兒就行。”柘乘風道。
“腿麻了啊”董昉走過來,故意用劇本去敲柘乘風的腿,“你不行啊年輕人。”
柘乘風閉了閉眼。
唐瑭站在柘乘風身前,將董昉隔開,“董導,你別欺負他。”
莉莉很快進來了,扶著柘乘風到一邊坐著,慢慢給他敲腿。
唐瑭跟著在旁邊站了一會兒,被張圓提醒去卸妝。
柘乘風雙腿恢復正常走進化妝間時,就聽正在給唐瑭卸妝的化妝師發出小小的驚呼。
對方盯著座椅上的唐瑭,“糖糖,你大腿上怎么都是紅印子”
唐瑭還沒換衣服,坐下時褲腿變短,露出的大腿上紅痕點點,特別顯眼。
唐瑭也懵了一下,他摩挲著那些紅印,一時間也不知道是怎么來的。
難道是絕癥的又一個表現
張圓一臉嚴肅地拿出電話準備撥打120,“一定是又生病了。”
“或許”柘乘風在他身后站定,淡淡開口,“有沒有可能,是拍戲時被我捏的”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大家的評論和投喂,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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