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奏的燒后半夜就退下來,理由倒是有現成的。
反正他從七個月學會爬就到處跑,今天跟軀俱留隊的人打嗨了,隨便亂跑一下也不奇怪。
小孩半夜被晃醒,套上之前的衣服,扔出了軀俱留隊的宿舍。
禪院奏“”
禪院奏站在春夜的寒風里,完全不明白他哥為什么忽然之間翻臉了,茫然地抖了抖。
然后打了個哈欠。
有點冷。
小孩晃晃悠悠地轉過身。
回房間睡吧。
看到禪院奏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禪院甚爾才從門邊離開。
然后一拍禪院安也的后腦勺,“煙給我。”
禪院安也“剛才不就給你了”
禪院甚爾一摸口袋,哦,還真給他了。
于是天與暴君不講道理的又打了他一下,然后拿著煙出門了。
禪院安也“”
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門外,禪院甚爾坐在宿舍的臺階上,懷疑人生。
誰能告訴他養個小孩為什么會這么貴
可惡的咒術師可惡的禪院家
雖然軀俱留隊做任務有薪水,但整個禪院家沒幾個看他順眼的,那點破錢經常因為各種原因發不下來。
再加上他是零咒力,那點薪水還不夠他買咒具用。
所以,禪院甚爾目前最主要的經濟來源其實是擼了找他打架的那些人,比如禪院悠一的咒具,然后拿去賣。
但這條渠道也有很大問題,首先是時間長了,那些被打的都學聰明了,打完就立馬“掛失”,讓他沒法在黑市出手。
不能直接賣二手,就需要拐彎抹角一點的渠道,比如拿到那些有背景的黑賭場,做抵押換籌碼。
抵押換了籌碼,再把籌碼換成錢,這聽起來挺好是不是
但人家賭場也不傻啊既然你說是抵押換籌碼的,肯定就不能直接籌碼再換錢,至少要賭上那么幾輪吧
問題就出在這個“賭上幾輪”上
禪院甚爾的賭運。
超、級、差。
從賭場再出來,往往他也就不剩什么錢了。
也就是說,截止目前為止,雖然他經手過很多值錢的咒具。
但是,他其實是個赤貧階級。
從前他自己糙著過,有錢沒錢都沒多大影響,就那么湊活著活過來了。
直到這一刻,禪院甚爾才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
他,好窮。
他急需掙錢。
但是,錢要怎么掙呢
去黑市接任務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去黑市接任務也需要一個介紹人,他這種底細不明的孤狼,是得不到什么雇主信任的。
去賭場賭算了,以他的賭運,不在那賠錢就是很不錯的了。
不然去打工可惡,就禪院家這種變態的消費水平,打多少年工也攢不夠錢啊
禪院甚爾坐在漆黑的夜里,點起一根煙。
深深的憂郁了。
他開始思考一個哲學問題。
人,到底該怎樣才能賺到錢
忽然,旁邊的灌木叢發出細微的聲響。
禪院甚爾心念一動,腳下第一時間踩住一塊石子,嗖一聲向發出聲音的位置踢去。
然后收獲了一聲慘叫,“啊”
禪院甚爾從地上又撿了一顆大的,站起來,沉聲道,“誰在哪”
還沒等他做出扔的姿勢,灌木叢后就屁滾尿流的跑出一個人來,“等、等一下我這次不是來找你的”
禪院甚爾定睛一看,豁,老熟人了。
是禪院悠一。
禪院悠一捂著被石子打到的腦門,嘶嘶吸氣。
他尷尬道,“那個,我是想問一下,你弟弟在嗎”
他說完又趕緊解釋,“不是我不是來找茬的,那個,主要是,他上午說,我是有術式的”
禪院悠一斷斷續續說了很多有的沒的,但是禪院甚爾全沒聽進去了。
漆黑的春夜里,兩人面面相覷。
禪院甚爾看著禪院悠一的臉,腦子里只剩下一個想法。
呵人,應該怎么賺錢來著
作者有話要說禪院甚爾謝謝你,冤大頭終于上門了
改了一下這幾章的節奏,劇情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