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枝激動的看著程松兒,眼中隱隱有水光閃爍,可想而知他現在有多高興。
程松兒雖然腦子還有點蒙,但很快接受了即將成為母親的身份,畢竟現在懷孕的人不是她,要去鬼門關走一遭的人也不是她,她得好好照顧程青枝才行。
“大夫、那我需要做什么嗎或者你給我夫郎開些補品、安胎藥”
“安胎藥可不能亂開,是藥三分毒,而且令夫郎胎位很穩,只需要讓他回去好生靜養,不要干重活累活就行。”大夫說道。
“大夫,可知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孩兒還是男孩兒”程青枝激動地語氣微顫,他心中默默祈禱,一定要是個女孩兒,一定是個女孩兒。
“孩子月份還小,暫時看不出什么。”大夫猶豫了一下,說道。
但她剛剛把脈時,孩子的脈搏強健有力,極有可能是個女孩兒。
“松兒姐姐,青枝哥哥懷孕了不能干重活,讓我回去伺候青枝哥哥吧。”小芝扯了扯程松兒的衣袖,說道。
他實在不想伺候琴柳了,這段時間琴柳的性格一直陰沉沉的,像個木頭一樣坐在床邊,不說話也不動一下。
他給琴柳送餐時還時長被他陰陽怪氣的譏諷,雖然以前跟程松兒住在一起時,琴柳偶爾也會鬧鬧脾氣,使使小性子,但都沒有現在這樣過激,動不動就責罵他。
他好想回去,跟程松兒程青枝待在一起,他們才是他認定的主子。
小芝剛剛懇求完,簾幔里的琴柳就委屈自嘲的笑了一聲“讓小芝回去吧,他跟著伺候我這么久,實在是委屈他了,畢竟我這里陰氣森森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還是讓他回去伺候青枝哥哥待產吧。”
他這么一說,眾人才想起來他還生著病。
只是因為程青枝懷孕帶來的喜悅實在太過強烈,所以眾人都理所應當的將他忽視了。
見多識廣的大夫聽了心里都想笑。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外室一心想要登堂入室,卻被正夫一招輕易化解,將原本對外室的同情都轉移到自己身上。
這正君的脈象至少也有兩個月了,他這兩月的月事有沒有來,他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為什么懷孕早不公布,晚不公布,偏偏要在外室生病的關鍵節點,借由大夫的口說出
大夫心中嘆服,看來這正夫也不是個沒心機好拿捏的軟柿子啊,就看這個妻主能不能處理好了。
“你別胡說。”程松兒皺著眉“你重病在身,沒人在身邊伺候怎么行”
琴柳聲音沙啞,略帶幽怨“我是什么身份我心里清楚,別讓我一身病氣,沖撞到青枝哥哥的喜氣。”
“沒什么沖撞不沖撞的,我這就讓小芝去跟大夫抓藥,過幾日你就不用在這里住了。”程松兒沉著聲說道。
琴柳眼中瞬間充溢著狂喜,不枉費自己折騰了這么久,她終于肯原諒他了。
大夫哦豁,外室最終還是登堂上位了。
說到搬回去,小芝是除了琴柳之外最開心的人,終于可以遠離琴柳了。
可他沒想到,三天之后,等他收拾好東西,跟琴柳一起搬回去的地方,卻不是熟悉的小院子,而是一間七進院落。
琴柳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