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程青枝再次醒來,是被一聲叫罵聲吵醒的,頭發被人拽住,頭皮幾乎撕裂。
程青枝神色默然忍受著突如其來的疼痛,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她又走了。
“以前老娘舍不得碰你,就指望著能把你賣出一個好價錢,結果被另一個女人睡了,真是晦氣,不過既然都被人開了苞,不如也讓我嘗嘗滋味。”程松兒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拽著他的領口眼神曖昧。
程青枝緊攥著領口,眼神敵視。
“切,一年多不見,長本事了”程松兒嗤笑,奪過他手里的簪子。
“還給我”一直隱忍不發的程青枝突然朝她撲來,可男子的力氣終究不如女子,程松兒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勒的他喘不過氣。
“這是那個女人送給你的你們倆真是情深啊。”程松兒眸中帶狠,跳下床一把將其摔倒地上,狠狠塌了兩腳,鎏金的玉蘭花花瓣碎了一地。
“現在看你們還怎”程松兒還沒有回頭,只見眼前一道紅閃過,死死勒住了她的脖子,她的臉漲的通紅,眼珠子充血凸出。
“木金”程青枝大喊一聲。
木金從院子里跑進來,看到他們兩人糾纏在一起,毫不猶豫的幫程青枝摁著程松兒,木金力氣本就大,再加上程青枝,兩人合力終于將程松兒捆住。
“主君你終于想開了”木金有些欣慰。
程青枝搖頭,看著滿眼不甘的程松兒冷冷道“等天黑,將她運到宅子里,將窗戶和門都用磚封上,只留一點送飯的間隙。不許任何人理她,不需任何人跟她說話。”
程松兒一聽,雙目瞪得老大,不甘的發出嘶吼聲。
看著這張一模一樣的臉,程青枝恨得牙癢癢,都是因為她,松兒才不能回來,拋下了他和孩子,他恨不得立刻剝了她的皮,讓她萬蟲噬心而死。
可是他不能,松兒還需要這具身體,她不能死,這具身體也不能受傷。
被囚禁的第一天,程松兒在房間里破口大罵,但房間被密封住,除了巴掌大的送飯口什么都沒有。院子很大,就算在深夜里大吼,也傳不到外人耳朵里。
被囚禁的第七天,程松兒開始態度開始轉變,她想討好程青枝,但程青枝沒有理會。
被囚禁的第一個月,程松兒開始求饒。
被囚禁的第三個月,程松兒卑微跪下哭求,只求看守的人跟她說一句話,但看守人連個眼神也沒有給她。
夜深人靜,囚室內常常傳來程松兒生不如死的哭嚎。
程青枝沒有用任何暴力手段,就以將她逼瘋。
又三個月后,程青枝即將臨盆,小芝請來了城內最好的接生夫。
“主君,你肚子的胎兒胎位不正,生不出來,主君您用點力啊”接生夫著急的喊道。
程青枝面色蒼白無血,緊緊攥著身后的床欄,聲嘶力竭。
“不行啊,生了這么久,青枝哥哥已經沒有力氣了。”小芝用熱水帕子不停的擦拭著程青枝額頭上的汗水,心急如焚“這樣下去可怎么辦才好”
“沒別的辦法,生產必須得靠產夫自己,如果他不肯用力,那孩子就只能在他肚子里活活憋死。”
“不行,我得去找木金哥哥,他曾生過孩子,他應該有辦法。”小芝慌忙往后宅跑。
囚禁程松兒的囚室一直以來都是有木金看守,小芝慌慌張張的跑進來“木金哥哥你快去幫幫忙吧,青枝哥哥難產了,接生夫也說沒有辦法,再生不出來,孩子就要憋死了。”
木金站了起來,但看了看囚禁程松兒的囚室。
“你就別看她了,反正她被關在里頭,跑不掉的。”小芝急得跺腳。
木金點了點頭“好。”
卻不知被困在囚室中的程松兒從黑暗中抬起頭,露出一雙陰狠癲狂的眼神。
木金跟著小芝一路來到了程青枝的臥房,屋子里濕氣與熱氣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