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枝也只敢在村民經常出沒的區域撿柴,可撿柴的人多了,競爭自然也就多了,經常有男人們因為柴火起爭執。
只是爭執鬧得不大,畢竟都是一個村子的人,可若是碰到程青枝就不同了。
在這些男人的眼里,程青枝就是可以隨便欺負的對象,連他這個人都可以隨便辱罵毆打,更可況搶他的柴火。
因為程青枝能避他們多遠就避多遠,但總有不得不面對的時候。
程青枝在山里兜兜轉轉,撿了一天,才撿了兩捆柴火。
正準備回去,正好看見了同樣來撿柴的劉素。
劉素為人潑辣,說話刁鉆,本就是村里極不好惹的主兒,又偏偏喜歡刁難他。
程青枝低著頭,只裝作沒看見,想躲開他。
卻被劉素一把攔住他。
“切我當時誰,原來你這個騷貨,剛剛不是還用熱水洗衣服囂張的很嗎怎么,現在來跟我們這些人一起撿柴”劉素插著腰,氣焰囂張的看著程青枝。
程青枝不說話,準備繞開他。
“你這賤人,竟然敢無視我”劉素拽著程青枝的頭發往后用力一扯。
程青枝吃痛一聲,還來不及叫出聲就被劉素扇了一巴掌。
“之前有徐叔幫你說話,現在可沒有。小賤人,整天在村子里晃來晃去勾引女人,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劉素伸出尖利的指甲就要劃破他的臉。
“我沒有勾引女人。”程青枝顫抖的說。
“閉嘴,你個下賤坯子。”劉素兇惡的恨道“你要是沒勾引,我妻主怎么可能心心念念全是你。”
他臉色猙獰,早就因為嫉妒而瘋狂,好不容易等到沒人的時候,他絕不會放過這次機會。“讓你頂著這樣狐媚風騷的臉勾引我家妻主,等我毀了你這賤蹄子的容,看你怎么勾引女人”
程青枝嚇得臉色發白,忙一偏頭,躲過了劉素的指甲。趁他不背,狠狠地推了他一下,劉素一個不防備,甩了一個大跤。
程青枝趁著這個機會,連忙逃跑,柴火也不要了。
好不容易跑回家,慌忙把自己反鎖在屋里。
程青枝嚇得不輕,他從沒見過劉素這樣瘋狂的樣子,簡直像要殺了他,明明自己什么都沒做。
程松兒照例來到劉大地主家里做幫工,中午吃飯時,看見地主家里掛起了紅綢子,她就隨口問了一句。
這才得知,是地主家的小姐要娶夫郎了。
“還有這種好事啊。”程松兒吃著饅頭說道。
一般碰到喜事,地主家里都會對仆人格外恩賜,說不定還會多發幾文錢打賞呢。
“嗐還好事呢,禍事差不多。”旁邊的幫工說道。
程松兒起了興趣“怎么說,難道還有什么內情不成”
“你是不知道,娶親原本是好事,但劉大地主的女兒卻是個病秧子,說是娶親,實則是沖喜。但大家都知道小姐已經快不行了,誰嫁進來都是守鰥的命。”
“可不是嘛,就連算命的也不看好。”
“就是,還這個時節結婚,怪不得連聘雁也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