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就是一直禍害咱們村,吃了咱們村那么多糧食的野豬,之前咱們為了抓住這頭野豬廢了多少功夫啊,就被這畜生跑了,瞧瞧著野豬背上的傷,還是上次我妻主砍傷的呢”
“估計就是那時候落下的傷,才會讓程松兒撿了個便宜”
劉素高聲叫嚷著,生怕別人聽不見。他就是要讓圍觀的人全部都聽見,跟要讓這些人心里都盤算著這頭野豬,反正不能讓程松兒獨占。
果然經過劉素一番意味滿滿的話,一些原本是抱著看熱鬧心態的居民此時的態度也變得微妙起來。
是啊,這么大頭野豬,即便是經驗豐富的獵人都沒有完全的把握,程松兒年紀輕輕就抓到這么大一頭,怎么可能
肯定是著頭野豬先前就受了傷,所以被她瞎貓撞上死耗子。
屋里的程松兒黑了臉,當她是死人嗎在她家門前,就敢打她東西的主意
程松兒起身出門,并不好看的臉色讓剛剛還在攛掇其他人的劉素安靜如雞。
她將圍在自己屋前的男男女女掃視個遍,這些人方才還眼露貪婪垂涎,但從她從出屋子的那一刻全都默契的低下了頭,根本不敢對她對視。
這些人都是想撿便宜的主,什么話對他們有利,他們就聽誰的。
更重要的是他們都不愿意第一個出頭,都愿意躲在人群中,等著別人做出頭鳥,贏了就可以分一杯羹,輸了也可以全身而退。
程松兒心中冷笑,既然這些人都不想出頭,那她就偏偏要一個一個揪出來。
她先橫掃了一眼劉素“你說這野豬身上的傷是你妻主砍傷的”
劉素經過上次被威脅本來就對程松兒有些怵,要不是實在眼饞野豬肉也不會故意這么說。
在看到程松兒不善的眼神時,他第一時間就后悔了,但周圍這么多人看著,他總不能臨陣退縮,只能硬著頭皮說“是啊,這就是我妻主砍傷的,要我說,要沒有我妻主這一刀傷了野豬的根本,你還不一定能殺了它。”
劉素暗戳戳的提醒她,這野豬肉,他妻主也有一份。
程松兒不屑一笑“切”
劉素被她這一聲嘲諷弄得心里窩火“程松兒,你笑什么你這是什么意思撿了便宜還不承認了”
“我什么意思我笑你不要臉”程松兒上來打了一個明目張膽的直球,什么村里人的情誼,鄉里鄉親她全不顧。
原主已經把村里人的人得罪光了,那她也就不需要估計什么情面,懟人也可以更加直接。
“你說野豬身上的傷是你妻主砍得笑話誰不知道你妻主當時被野豬一頭頂到對面水溝里爬都爬不起來,連野豬毛都沒碰到,人家真正砍傷野豬的正主都沒說話,輪得到你在這兒搶功勞”
劉素氣得吹胡子瞪眼“你胡說”
“再說了,野豬下山是半年前的事了,別說砍傷野豬,就是剁了一只千年王八,那傷口也早就痊愈了,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程松兒話鋒一轉,直接把矛頭對準了那些看熱鬧的人。
一直坐山觀虎斗的眾人,突然被拉入了戰場,紛紛不知所措起來,從眾心理讓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選擇不做聲。
但程松兒偏偏不讓他們做縮頭烏龜,她直接揪出一個人,從一對多的弱勢,變成了一對一的強勢,把自己拉回了主場。
“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程松兒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