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兒冷笑“我記得你兒子也快出閣了,這種好事你怎么不給你兒子”
“你”劉素猛地被噎住,他牽強一笑“我自然也想把我家兒子嫁過去,但架不住人家看不上呀,現在什么世道半斤小米就是買花魁都能買來了,誰讓我家兒子沒有青枝這樣的花容月貌呢還是你們家青枝有福氣。”
“有你爹的福氣。”程松兒語氣頓時猛沉。
“程松兒,你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幫你,想給你一口飯吃,你竟然這樣罵我”劉素緊咬著牙,因為不敢跟她動手,只能憤憤的瞪著她。
程松兒狠睨了他一眼,氣勢兇狠“少在我面前裝好人,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是誰,我程松兒這么多年的混子也不是白當的,立馬給我滾。”
劉素被她喝的兩股戰戰,卻還強撐著一口氣回懟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人家可是正經人家。”
“正經到玩死了好幾個偏房什么狗東西敢肖想我哥哥滾”程松兒暴喝道。
這個女人是東集村一家染布作坊的主人,背地里更有虐待男子的變態嗜好,尤其喜歡聽男子的慘叫、鞭打,好好的男子嫁進去撐不了幾年就被她給玩死了,收尸時渾身青一塊紫一塊,唯獨沒一塊好肉,就連隱秘之處都是爛的。
把程青枝說給這樣的女人,劉素之心可見有多惡毒。
幸好原主以前是個混子,也有玩弄男人的變態嗜好,知道這個女人跟她也是同道中人,不然的話
她越想越氣,抄起旁邊一根棍子,渾身上下散發著凜冽殺氣“快滾,再不滾老娘把你的腿打斷”
“你你你”劉素一邊害怕的后退,一邊指著她的鼻子罵道“程松兒你不識好歹,你也不看看你哥哥是個什么破爛名聲,人家愿意收下都是給他臉了,你家都窮的好幾天都沒開鍋了,還舔著臉要面子,你們倆給我等著,不出幾天你們都得一塊餓死呸”
程松兒杏眼微瞇,冷笑道“巧了,當年怡紅樓的老鴇也咒我活不過冬天,現在怡紅樓都關門了,我還一樣活得好好的,管好你自己吧”
眼見親事談崩了,劉素只能憤憤離開。
轟走了那兩個人,程松兒回了屋,并將門緊緊關上。
程青枝安靜的側坐在炕邊,剛才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所以容色有些受傷。
程松兒看出他的不開心,上前安慰道“哥,我已經把他們趕走了,他們不會再來了。”
程青枝白若冷玉的面容上露出一絲惆悵愁苦“大家好像都很討厭我,即使是劉素這樣無冤無仇的,也巴不得我快快跳進火坑為什么會這樣”
程松兒忙坐到他身邊拉住他的手“怎么會,你這么好他們討厭你其實是因為嫉妒你,是他們都有病,等我們攢夠了錢搬走,等你見過正常人就會知道你這樣的男子有多受歡迎,多讓人喜歡了。”
誰料程青枝忽然反握住了她的手,語氣激動的說道“我不需要別人喜歡,我只要松兒喜歡就夠了。”
須臾他意識到自己方才的神情有些失態,但手依然緊緊握著不肯放。
丹鳳眼直凝凝望著她,猛烈兒灼熱“這個世界上只有松兒是真心對我好的人,他們都是虛情假意,我不需要那些人的喜歡,只要只要松兒喜歡我就好了。”
程青枝的人生里幾乎沒有碰到過什么正常人,原主、程母、生父,還有整個程家村都是病態畸形的,所以好不容易有了性格轉換的她對他好,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死死的不肯放手,當做唯一的希望,也排斥和其他人的接觸。
這是在極端環境下產生的病態依賴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