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種田契可以分別持有在不同人的手里,也就是所謂的一田多主。
“自然是都要買。”她說。
“聽說劉家村的地主鬧饑荒的時候被一把火燒了房子,田契都燒完了”
“不要劉家村的地,那里距離城里太遠了。”程松兒眸光一沉。
劉家村與程家村相鄰,如果她在那里大肆購買田地,難免會被程家村的人發現,在事成之前,她不想走漏一點風聲。
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穩妥最重要。
“那”牙商思量片刻,說道“下集村可以,那里離縣城近,但田地的價格也貴,不止要糧食,還得要銀錢。”
程松兒眼眸輕闔,沉思片刻說道“無事,你只管跟那里的村民交涉。”
“好嘞”牙商正要離開。
“對了”程松兒突然叫住了她。
“您還有什么要吩咐的”牙商疑惑道。
“先不要把我的名字透露出去你知道我原先名聲不太好,作惡太多,我怕說出去人家不愿賣給我。”程松兒蹙著眉心,憂慮地說道。
作惡太多
程松兒此言一出,讓她的形象在本就有些畏懼的牙商心里火上澆油。
牙商在心中感嘆,果然不是個簡單的角色,能在饑荒亂世中攢下家底,手里說不定還沾了人血。
牙商心中顫顫“明白、明白。”
程松兒聽著牙商的答話里帶著一點顫音,心中小小的雀躍了一下,看來她演技還不錯嘛。
送走了牙商之后,她轉身進了屋。
一開門就是堂屋,里面擺設著招待客人的桌椅,因為原主人李嬸兒賣了自己的夫郎,導致房子長期沒人打掃,已經擠滿了灰塵,雜物堆積,灰撲撲冷清清的。
她摒著呼吸,拂了拂空氣中的灰塵,打開右手邊的主臥,忽然眼前一亮。
程青枝不知道從哪里打了一盆水來,用濕帕子將主臥里的每一個地方都擦拭了一遍,原本灰蒙蒙的家具因為被水擦拭呈現出原本的顏色,比堂屋不知道光鮮了多少。
李嬸兒把家里能搬走的東西都搬走了,包括炕上的被褥,只留下一層墊底的爛席子。
她進來的時候,程青枝正跪伏在炕上,用手中的濕帕子,沿著席子的紋路一點點的擦拭。
他擦拭的極為認真,好像將自己畢生的期望都用上了,薄背低壓宛若一線流云,青絲從他的肩頭滑落,無力地垂在身下,發梢隨著他手上的動作輕輕晃動。
看到程松兒走進,他的動作才停了下來。
“你談完事了”程青枝沖著她笑。
程松兒忽然覺得心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暖烘烘的。
“嗯。”她應了一聲,脫了鞋子來到他身邊,拿走他手里的抹布“別干了,休息一會兒。”
“可是屋里太亂了,我”
程松兒握住他的手,手指插入他的指縫間,與他緊緊相扣“陪陪我。”
“好。”程青枝的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暈,牛奶一樣白皙的頸上櫻花般的薄粉色。
程松兒眸色漸漸漫起幽深,手貼著他滾燙的肌膚,便吻了上去。
程青枝周身頓時滾燙無比,緊扣的手指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猛烈而興奮的蜷縮,單薄的后背緊緊的貼著墻壁,冰涼的溫度貼在他身上,頓時刺激地渾身肌膚顫栗。
唇上的熱烈緩緩下移,一路火苗竄動,所過之處格外撩撥。
程青枝動情的仰起頭,修長的脖頸忍不住喉結滾動,像白玉池中一尾起伏的游魚。
程松兒眼里劃過一絲瀲滟光澤,唇角一勾,附在他微微凸起的喉結上輕輕咬了一口。
“唔”程青枝忽然眼眸震驚睜大,美得驚心動魄的五官頓時燦爛燒紅,幾乎要沁出血來。
“怎么咬疼了嗎”程松兒眼角眉梢都帶著笑。
“”程青枝抿著唇,瘋狂搖頭“不不疼的。”他背部的肌肉緊繃的像一張拉開道極致的弓,每一處毛孔都緊縮在一起,指骨壓抑地泛白。
唯有一雙旖旎繾綣的眼眸,專注而虔誠的凝望著她,除了她,再也容不下任何事物。
程松兒笑了笑,溫暖如夏夜的風將他包裹,手臂扣著他的腰肢“那就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