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人就沒有不花心的,更何況夫郎相貌丑陋,她日日夜夜面對這樣的丑無鹽,心中不可能不生出花花心思,到時候再稍一撩撥,他不信她不會上鉤。
琴柳低著頭,眸光意味深長的閃了閃,到時候他一定要把今日的恥辱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小芝,去燒一大鍋水來。”程青枝一進屋,就對宋芝吩咐道。
“怎么了”程松兒不明所以,就看程青枝一轉身,開始扒拉她的衣服。
“你”程松兒眼神里閃爍著驚訝,但仍張開手臂任他為所欲為,甚至大言不慚的調戲道“你就這么心急這還是白天,還在院子里呢我倒是無所謂,但是當著小芝的面不太好吧”
“你”程青枝憋了一肚子的火,被她一句話沖刷了干凈,又氣又笑“我才沒有那種想法,你身上沾了一股味兒,得快點洗掉。”
程松兒仔細聞了聞衣袖“什么味兒我怎么沒聞到”
程青枝眼中泛著妒忌的波光“一股狐貍的騷味兒。”
程松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捏了捏程青枝的臉頰“我看不是騷味兒,是醋味兒吧。”
程青枝抿著唇,丹鳳眼里記得妒忌藏都藏不住,偏偏還要硬撐著,裝作無時發生的樣子“我才不會吃勾欄小倌的醋,快把衣服脫下來,衣服上全是一股胭脂味,再不洗就洗不掉了。”
“好。”程松兒笑了笑,任由他幫自己脫掉外衫,看著程青枝將她的衣服浸泡在木盆里。
等她從屋里換了件新衣再出來時,程青枝正坐在木盆前,拿著搗衣槌狠狠的搗著衣服,一下兩下,恨恨的發泄著私人情緒。就像他現在洗的不是衣服,而是一只剝了皮的野狐貍。
“輕點,再用力衣服就要被你砸碎了。”程松兒臉上凝著笑意。
程青枝堪堪收起了手中的勁,放下搗衣槌在搓衣板上像平常洗衣服一樣揉搓。
“我剛才看到那個青樓男子的臉了。”程松兒杏眸微彎,笑道。
程青枝搓衣的手一頓,指節緊緊攥著濕衣服,單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低垂的睫毛蓋住了他眼底的擔憂。
“沒你好看。”她嘴角含著淺淺的笑“比你差遠了。”
程青枝平靜的嗯了一聲,冷淡的眉忍不住微微上挑,竊喜藏也藏不住,滿眼的憂慮如同陽光刺破重重陰霾,重新變得耀眼起來。
“不吃醋了”程松兒支著下巴,杏眼里都是溫柔的笑意。
程青枝臉色靦腆一紅“我沒吃醋,我就是看不慣那個男人碰你。”
哪個女人不喜歡干凈的男人
就算偶爾鬼迷心竅,沉迷于溫柔鄉中,也不會真的把勾欄小倌迎回家,白白糟蹋了清白人家的名聲,讓人恥笑。
他只是生氣,那個男人一股子狐貍騷味,明明看到了他站在松兒身旁,還恬不知恥的勾引。
“我也沒想到。”都進了怡紅樓,還要自己上街攬客,看來怡紅樓生意也不怎么樣嘛“反正以后大家也碰不到了,我也興趣去怡紅樓,你就不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她輕啄了一下程青枝的眼角“你趕快把婚服做好才是最要緊的。”
“嗯。”一說起婚服,程青枝眼底便浮起一團瀲滟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