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微離開的時候,不忘對寒清竹說道“畫作修復并不急在一時半會,寒師兄多加休憩。”
“若是因為修復畫作,而讓寒師兄累壞了身體,那便是我的罪過了。”
寒清竹看著她,說道“讓蘇師妹擔心了,我心下有分寸。”
“那就好。”蘇煙微說道。
她信了寒清竹的話,對此并未有什么疑問。
直到幾日后,紫霞峰寒天長老洞府的道童找上門來,蘇煙微才知道,他有分寸,他有個屁的分寸
當蘇煙微得知寒天長老洞府的道童上門尋她的時候,她還頗為意外,很是疑惑為何他會來找她。
“還請蘇師妹前去勸一勸寒師兄。”道童對蘇煙微神色憂慮說道,“寒師兄最近的身體本就不好,冰魄之體幾度發作,令他很是難熬。”
“自從蘇師妹將那副畫作交給寒師兄修復之后,師兄他便一直不眠不休的在修復那副畫作,導致舊疾犯了,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不肯停下來。”
蘇煙微聞言,大為震驚。
她沒想打寒清竹會這樣做,做到這個地步。
既震驚,又后悔。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拜托他。
“是的我錯,是我勞煩寒師兄操心了。”蘇煙微語帶愧疚說道,“我這就是去勸說寒師兄。”
道童聞言頓時而露感激之色,對她說道“真是太感謝蘇師妹了”
“是我該做的,事情本就是因我而起。”蘇煙微說道,她此刻心下羞愧的不得了,若不是因為她拜托寒清竹修復畫作,寒清竹便不會不眠不休罔顧身體前去修復畫作,也不會因此舊疾復發。
“這與蘇師妹無關。”道童搖頭說道,“其實寒師兄近日很高興,已經很久沒見他這么高興過了。”
在前往紫霞峰的路上,道童對蘇煙微說道“寒師兄因為身體的原因,一直以來都性子都很安靜孤僻,沒什么朋友。”
“大多時候都在洞府內,鮮少外出,所以長久以來都是心情淡淡,沒什么喜怒哀樂,什么都是淡淡的。”道童說道,“自從蘇師妹前來之后,師兄他便一直都很高興,很有熱情和干勁的在修復畫作。他真的很開心,所以才會不眠不休的在做著這件事情吧”
蘇煙微聞言,不由沉默。
她的腦海里浮現起那個像是仙鶴一樣少年的臉龐,他臉上的神色輕淡的像是冬日里的雪花,似乎只要一個不注意便會消逝了。
“到了。”
道童停住腳步,對著蘇煙微說道“接下來,就拜托你了。”
蘇煙微朝他點了點頭,然后朝前走去。
書房。
她進入書房,一走進去,便看見了身穿著一襲白衣的寒清竹正坐在書桌前,手拿著畫筆一點一點的仔細修復著畫作,眼神專注認真,心無旁騖。
“寒師兄。”蘇煙微叫道。
聞聲,寒清竹方才驚醒過來。
他抬起眼眸看去,見蘇煙微,眼神疑惑,“蘇師妹”
“是我。”蘇煙微說道,她走了過去,來到他的而前,伸手就要去搶桌上的畫。
寒清竹見狀立馬伸手攔住了她,“你在作甚么”他眉頭蹙起,盯著蘇煙微問道。
“作甚么當然是拿回我的畫。”蘇煙微站在他而前,沉著臉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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