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跟在后頭的谷挽和昱顯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嗯。”另有盤算的吉瑯櫻肯定地點了下頭,“也可以準備暖情花酒了。”
席景宥清了清嗓子,心跳莫名紊亂。
他抿了抿雙唇,佯裝鎮定地看向谷挽,“聽,聽到了嗎”
“奴才一定準備妥當”谷挽笑著積極應聲。
羞澀的席景宥又握拳捂嘴咳了聲,想牽吉瑯櫻的手猶猶豫豫,最后傲嬌地背到身后,“前面,前面的櫻花開地更好。”
與此同時,留在景祥殿的時萱正抱著承崢,滿眼慈愛。
從祈愿大堂回來的沉韻入座于時萱對面,“太后娘娘,您還未離開啊”
“哀家想見見皇子,就在偏殿等皇后了。”時萱將承崢交給阮香,語重心長著,“承崢這孩子長地俊俏,大眼睛像陛下,而巧唇像皇后。皇后如今已生下長子,為何還要忌憚旁人呢只要時候一到,長子就會被封為太子,就能順理成章地成為帝君。”
“歷朝歷代,長子成為帝君的寥寥無幾。”沉韻嚴肅了臉色,“為權勢帝位手足相殘的例子還不夠多嗎甚至,已坐上龍椅被拉下的兄弟拉下的帝君也不計其數。臣妾無法讓承崢成為那樣的帝君,一切障礙都必須死在搖籃之前。”
時萱擠出笑容,耐心道“哀家會遵從祖先旨意,支持立長。”
“臣妾最怕的就是太后娘娘您了。”沉韻輕蔑冷哼了聲,“若不是您的親兒子早夭,您如今會對陛下這般友善嗎人前笑意和藹,人后狠厲捅刀。”
時萱想起她親手送走的席景寒心中不免絞痛,可她還是不動聲色地保持笑容,“皇后,你嚴重了。”
“總而言之,臣妾的態度和立場都不會改變。”沉韻加重了語調,神情堅決,“皇室是否開枝散葉這個問題,臣妾不想再與太后娘娘爭執了。”
時萱沒再反駁,但也沒贊同。
她緩步走出景祥殿,等候再次的蔡圍恭敬行禮。
“那孩子,一點都不像陛下。”時萱緊蹙起眉頭,憂心忡忡。
“啊”蔡圍被震驚到不明所以。
“承崢啊。”時萱壓低了聲音,“不僅不像父親,連母親也無一點相像。哀家是不會看錯的。”
“可是娘娘,寺宇庵查不到任何線索。”蔡圍為難地癟了癟嘴,無奈重嘆,“給皇后接生的宮人也只有皇后自己人。”
“是啊,阮香和吳珺就是皇后的兩條狗。”忿忿不平的時萱沙啞了聲音,“等承崢長大些就能判斷了,畢竟寺宇庵著火之事很是蹊蹺。”
“萬一真如您猜測那般,那這可是很恐怖的事啊。”蔡圍睜抬著雙眼,實在不敢想象居然有人敢擾亂皇室血脈。
“你就繼續暗中調查吧。”時萱冷了眼神,攥緊了提裙的雙手。
風平浪靜并不代表能安然無恙,暗潮涌動往往最為致命。
她對沉韻的隱忍做低,遲早會加倍奉還的。
夜幕四合。
吉瑯櫻悄咪咪地進入尚宮局倉庫,卻不見約定之人。
“美人娘娘,您來了。”藏在木柜后的決堯輕步而出,俯肩行了禮。
嚇一跳的吉瑯櫻慌了片刻神色,繼而有禮道“將軍把東西帶來了嗎”
“嗯。”決堯把黑色包袱展開,里頭是一本本書籍,四書五經一應俱全,“娘娘您先讓殿下熟讀成語集,先學會認字,才能習其深意。還有,絕對不能讓他人知曉陛下在學文習字。”
“放心吧,我已想好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