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興奮處,他還尖細聲音。
“父親,您喝醉了。”沉岳小聲提醒道。
沉諸像是沒聽見一般,舉杯對向決泰,“這都是你的功勞啊,找了個能讓陛下玩物喪志的優秀妃嬪,哈哈哈,多虧了你,老夫的計劃能提前啦。”
沉岳怕沉諸當著外人的面說出禪讓計劃,立即叫沉堅扶沉諸回房。
“哈哈,熊樣帝君,還沒忘自己是個男人呢”口無遮攔的沉諸還在出言嘲諷,醉笑不斷。
“父親,請起吧。”沉堅攙扶上沉諸的胳膊,語氣恭敬。
“放開老夫,臭小子”站起身的沉諸甩臂揮開沉堅,“以為老夫是紙獅子嗎老夫清醒地很呢”
說著,他傾身倒在沉堅的肩膀,拖著凌亂的醉步離開了。
“看來沉諸丞相心情大好啊。”決泰自顧自斟滿了酒杯,語氣悠哉。
“決泰,撕下你那偽善可惡的面具吧。”沉岳板起了臉色,“自從你讓瑯櫻成為后宮妃嬪,我就再無法相信你。”
“你,不相信”決泰仰靠向椅背,裝作一副無辜的模樣。
沉岳不屑輕哼出淺笑,“你的如意算盤,不就是把瑯櫻當令箭,從而控制帝君,奪取禹國最高權力嗎”
決泰不耐煩地緊鎖起眉頭,舉杯將酒水一飲而盡。
“怎么是我說中你要害了吧”沾沾自喜的沉岳持續挑釁道。
“我的忠心是對沉諸丞相,而不是你。”決泰瞇了瞇雙眸,還囂張地指點了幾下沉岳的胸膛,“最高權力你又不姓席,又不會落到你手上,我為何要你來相信我”
“你這家伙”沉岳瞪起怒目,聲音變地低沉。
“沉岳,你少在這兒假惺惺的了。”決泰嫌棄地癟了癟嘴,“等到沉諸丞相離世后,想要接替寶座的人之中也有你。而我和你只見的差別就在于,你掌權是滿足私欲,可我掌權是為禹國效力。”
“你快給我閉嘴”被戳中心思的沉岳咬緊了牙根,愈發仇視決泰。
“不要只借著父親的光環作威作福,有本事靠自己的力量來同我較量。”決泰用酒杯懟了懟沉岳的臉,“權利,就是這么爭取的。”
說完,他吹著口哨離開宴廳。
受盡羞辱又不服氣的沉岳拍響了錦桌,瞪大的雙眼燃燒著熊熊怒火,“決泰,你能威風多久,我拭目以待”
霧靄沉沉,夕陽還未散落。
早早來到潤圣殿的吉瑯櫻坐在書桌側席,主位上的席景宥時不時地偷看她,還想向她挪近椅凳。
吉瑯櫻很快就察覺到席景宥的小動作,及時提醒道“三步之外,是臣妾與陛下的距離。”
席景宥嘆息著坐回椅凳上,無奈道“這是誰規定的”
“請陛下不要做任何妨礙學習的事。”吉瑯櫻板著嚴肅臉孔,態度堅決。
她垂眸看向書本,“接下來是,舉案齊眉。”
可席景宥就是不動筆,寵溺望著她。
“舉案齊眉。”吉瑯櫻又重復了一遍。
席景宥只好乖巧地提起毛筆,沾墨默寫。
“您寫錯了。”吉瑯櫻起身指向錯別字。
席景宥順勢握上吉瑯櫻的手,抿唇憋著小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