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拘留了。
綱吉雙眼失神地看著眼前的鐵柵欄。
這是他第二次“入獄”了,但他卻根本沒有心情去想太多。
狀況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有太宰老師到底去了哪里,有什么目的,他接下來又要做什么,這些對他來說都是需要思考的問題。
而這些問題胡亂充斥在大腦里,混亂地交雜在一起,只會讓他的頭越來越疼,也越來越沒辦法保持理智。
說實話,綱吉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剛才在被審訊的時候,他也已經用盡了最大的力氣才沒有爆發,但明顯不對勁的狀態也還是讓他落入了現在這個田地。
會被關起來也很正常,他也想自己被關起來,至少有個安靜一點的地方讓他冷靜冷靜。
棕發少年縮在了墻角,身上的衣服有些燒焦的痕跡,臉上還帶著傷,雖然都簡單被包扎處理過,但看上去還是相當凄慘。
這是木之本桃矢剛成功潛進來時看到的畫面。
他偽裝成了看守的警察,潛入了關著綱吉的拘留所里,站在了柵欄外面。
木之本桃矢用警棍敲了敲柵欄,試圖吸引柵欄里少年的注意。
綱吉渾身一顫,緩緩抬起頭來,臉上還有些茫然。
而在看清柵欄外的男人時,綱吉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好像是
“過來打工的。”木之本桃矢隨口說了一句,大概也看出了綱吉的狀態不怎么好,沒有在意綱吉的反應好像有點慢。
他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一把鑰匙,很快就將柵欄打開了。
“出來吧。”和之前一樣,木之本桃矢依舊不是任務者,而是“臨時工”。
這次已經沒有掩蓋自己身份的要求,但長期留在任務者身邊幫忙依舊不被允許的臨時工。
只有在一些關鍵時候才能出現幫一下忙,比如現在。
“”綱吉張了張嘴,收到了木之本桃矢的眼神暗示,沒喊出對方的名字。
只是他有些不理解,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綱吉搖搖晃晃地站起,往被打開的鐵柵欄門后走去。他的臉上有些蒼白,不知道是因為身上的傷,還是因為精神上的衰弱畢竟一直在抵御從自己心底升起的不該有的想法。
木之本桃矢將綱吉的臉上看在眼里,卻沒有多說些什么。
“我接下來要怎么做”綱吉低聲喃喃,像是在詢問在木之本桃矢,又像是在詢問著自己。
“這種事,你自己應該知道。”木之本桃矢微微嘆了口氣,反手就鐵柵欄關上,平靜地回答,“那個叫太宰治的家伙應該已經提醒過你了。”
這是他在“這個地方”打工的期間第二次遇到這個小孩,看上去比上一次長大了一點,不過還是這么倒霉。
不僅多次被卷進來,這次還被盯上了,也難怪狀態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太宰老師”綱吉的眼里理智稀碎,然而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卻像是捕捉到什么關鍵詞一樣,渾身一顫。
木之本桃矢沒有說更多,他不能違規,也沒辦法直接給任何提示。雖然實際上他也不怎么喜歡那個“太宰治”的做法,不過
“走吧。”木之本桃矢將綱吉送出了警局,一路上都沒引起警察的注意。
也許和什么能力應該,綱吉是這么覺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