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獄寺猛地皺起了眉,臉色一變像是要開罵了,“你”
突然,熟悉的咻咻聲傳來,然后他就看到獄寺的眼神一變,猛地往天邊看去。
“放開。”獄寺猛地甩開了山本的手,轉身面對著追上來的追兵,指縫間夾滿了炸藥,“可惡的白蘭”
他這么暗罵了一聲,然后低聲說了一句。
“還能動的話就趁現在逃跑,別留在這里礙事”
然后他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山本幾乎沒辦法站穩,他跪在地上,勉強仰頭看著不遠處的戰斗,逐漸失焦的褐眸里,倒映著接二連三炸開的“煙花”
白蘭是誰。
獄寺也死了。
那家伙應該不算在“重要的”“想要保護的”范圍內,至少現在還不是。
也許以后會成為重要的同伴吧。
山本疲憊地在水中起伏,那些再一次飄遠的頭發根本沒有攻擊他的打算。
總之,他從獄寺這里得到了一些重要的線索,比如那個叫白蘭的人大概是人吧,那個時候應該不是在說普通的花。
又一次舉起刀自殺,山本感覺剛才那一刀似乎甚至穿透了他的靈魂痛到連靈魂都開始麻木,意識開始僵化,逐漸無法思考
但是,現在已經找到了線索了,如果再找下去的話
對啊,就能找到解決的辦法了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不斷在因為疼痛而僵化的大腦中重復,慢慢將原本的刻印雕刻得更深。
山本緩緩抬眼,疲憊的眼神已經不見之前的銳利和明亮,只剩下了麻木和痛苦。他再次看向了飄在前方不遠處的頭發。又一次撲了過去
那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綱吉的臉色相當難看如果不是盯得緊,他甚至沒辦法從已經變得更渾濁了的游泳池里看出山本正在主動接觸那些頭發
連那些頭發都慢慢被屏蔽了,整個游泳池里的水都開始混雜了各種各樣奇怪的東西,血肉、紅黑的血污,各種各樣的顏色扭曲在一起,看得人眼花。
那應該是那些頭發吧他應該沒有認錯只要一個錯眼就會產生這樣的懷疑,綱吉抓著長鞭的手都開始顫抖。
怎么辦,要繼續嗎還是拉上來
才剛過了一半游泳池就變成了這樣了,一切重來的話山本的壓力
“白蘭是誰”之前看到的那些未來,全部都和白蘭有關嗎山本的冷汗直流,撐著桌子勉強站著,這一次,他一“醒來”就直接問出了聲。
可他很快就意識到這一次的情況好像不一樣。
山本的視野時而模糊時而清晰,他勉強才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他看到阿綱有些訝異地看著他,獄寺坐在不遠處皺著眉瞪著他,笹川前輩也在
“白蘭”他聽到阿綱有些疑惑地問,“你在說什么啊,山本。我們剛剛不是在說入江正一嗎”
“入江正一”
“你居然在開會的時候走神”獄寺拍桌而起,冷冷地瞪著他,“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危急十代目到底為什么要讓你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