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理由,因為阿綱一直很擔心他會再次消失,就像當年一樣。
以前阿綱總是會很緊張,擔心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消失了,然后又會滿身是傷的回來,或者干脆回不來了他能理解阿綱的擔心。
這也是他不打算將副本的事告訴阿綱的其中一個原因。而且反正他回來之后那些傷也沒有帶回來,所以也不會被發現
山本的視線輕輕掃過了沢田綱吉,又很快移開了視線,落在了獄寺身上。
獄寺笑著回應著阿綱提起的話題,山本知道這個笑容不過是一個強撐出來的“面具”。
其實也許不應該說是面具,山本也能感覺到獄寺這種只對阿綱露出的表情大概是真心的,并不是強行演出來的。但他還是能感覺到一些違和感。
大概是因為,獄寺這家伙剛轉學過來的時候的那個狀態,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吧。
那種陰郁的、眼里不見半點光亮的、對未來和生活都沒有半點期待、甚至可能還有點自毀傾向的狀態。
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個時候的獄寺為什么會突然挑釁阿綱,明明前一秒看著還是對周圍的一切都不感興趣、站在講臺上時也沒有表現出對阿綱的敵意、連多余的在意都沒有,完全就是不報任何期待的樣子
山本在獄寺察覺到他的視線看過來時收回了視線。他想不通那些矛盾的地方,而他也不打算自尋煩惱。
他剛才只是趁機試探一下獄寺對“神隱事件”有沒有什么特殊的反應,現在看來,好像確實有一點。
不過更準確來說應該不是對“神隱事件”有反應,而是對“鬼”有反應。
“對了十代目,剛才說的失蹤事件是”
獄寺的聲音打斷了山本的思緒,他驟然回神,看向了獄寺。
阿綱已經轉移話題了,剛才也已經聊過了好幾個話題,明明已經錯過了追問的時機,再問的話會顯得很違和,但為什么
山本有些坐不住了,他換了一個坐姿,坐直了些。
獄寺最好還是不要在阿綱面前表現出對“神隱事件”的興趣比較好。
山本下意識想到,所以他接過了話題。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小時候參加祭典時突然失蹤了,隔了一段時間又突然回來,我也不記得在我失蹤的時候都發生了什么,聽上去很像是傳說中的神隱吧,所以就稱為神隱事件了。”
“不過后來警察有調查過,我們這些失蹤的孩子當年應該是中過什么藥物,所以才會失憶了。我們會被送回來應該也是因為當時在我們失蹤之后綁走我們的人沒有時間逃跑吧。”
“畢竟那個時候整個祭典好像都被包圍起來了,大人們都在找我們。”
山本沒心沒肺地哈哈笑著,像是完全不把當年的失蹤事件放在心上。
他知道他的說辭里有很多地方都站不住腳,但那又怎么樣呢他只不過是說出普通人眼里的當年的“神隱事件”而已。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的副本讓他又想起了一些當年“神隱事件”的感覺,他也不介意真的將當年的事件當成是普通的綁架事件。
他并不在意這些事,尤其是近兩個月他比之前都更專注于棒球,如果不是一周前的跳樓事件,他大概也不會“清醒”過來。
山本不希望獄寺繼續追問下去,至少不要在阿綱面前追問。他不希望那邊的副本和這邊的黑手黨游戲牽連起來,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