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順利活到成年的“淑女”們的畫像,只是現在還看不到內容。
如果接下來沒機會的話只能之后再找機會潛回來調查了,正好這個畫師似乎也并不簡單,有調查的價值。
桔梗沒有從這些反掛的畫像上感覺到什么不祥的氣息,于是她暫時收回了視線,安靜地看著老夫婦和畫師的交流。
畫師不會說話,也沒有和老夫婦有太多交流互動的打算,他甚至沒有看她,像是對她這個突然出現還陪著老夫婦一起過來的外人完全不感興趣。
畫師看起來四十多歲左右,頭發凌亂胡子渣拉,垂落的頭發讓人沒辦法看清他的臉。
他弓著身,搖搖晃晃地走到了旁邊的墻壁前,艱難抬手取下了一幅畫。取下畫的時候他舉起的雙手都在打顫,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拿不穩一樣。
桔梗甚至已經做好了隨時救援的準備了不管怎么樣,那幅畫作為目前看來的關鍵道具,絕對不能被損壞。
好在畫師終究還是順利拿下了畫。他隨手抓起旁邊的白布將畫披上,然后才捧著畫交給了老夫婦。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之后,他轉過身隨手揮了揮,開始趕客了。
老夫婦大概也早就已經習慣了他的風格,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他們捧著那幅沉重的畫,臉上的悲傷更濃郁了。
老夫婦拒絕了桔梗的幫忙艱難地捧著畫緩緩離開了這棟房子,朝著老舊的裁縫店的方向走去。
他們都沒有再說話,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里,又像是在完成一場特別的儀式。
蕭瑟的風撲面而來,掀起了披在畫上的白布,將畫的一角展露了出來。
但那陣風過去之后,白布又很快垂落,桔梗只來得及看到畫上的白色裙擺,以及背景的椅腿和地板。
畫上的應該就是艾拉,但那個背景好像有點過于豪華了。
只有一瞬間,看不太清,所以桔梗也不能確定。
她只是感覺有些古怪,那個背景只是畫師想象的嗎
如果能看到全畫的話能得到的信息應該會更多一點。
住在鎮子外圍的獵戶,以打獵為生,也為鎮子上的人一部分肉類所需。
獵戶是個大概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很粗獷,沉默寡言,給人一種沉悶的感覺。
他的妻子好像早就去世了,家里除了他之外只剩下一個大概二十歲左右的兒子,那是一個看上去很英勇無畏的年輕人,繼承了他父親打獵的天賦,也或許繼承了他父親年輕時開朗的性格這是勞埃德佛杰聽這位年輕人說的,而年輕人是聽父親熟識的人說的,可信度不確定。
老獵人的名字是羅杰,他的兒子、也就是他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也叫羅杰,曾經被稱為小羅杰,但現在他已經慢慢可以正式繼承羅杰的名字了。
老羅杰是一個性格沉悶、但還算熱心腸的好人,至少他的兒子是這么評價現在的他的。
“你們別在意,父親他就是那樣的性格。”羅杰灑脫地笑道,“據說自從母親死后他就變成這樣了,他很愛我的母親。”
老羅杰沒有和勞埃德佛杰他們話家常的打算,但也沒有趕客,他只是將佛杰夫婦交給了自己的兒子招待,就獨自一人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