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艾拉小姐的另一幅成年時的畫像應該是在結婚時跟著艾拉小姐來到了新的家庭的
桔梗環視了一圈。
主臥也沒有的話,是在其他房間還是閣樓雜物室
主臥非常干凈,看上去好像沒什么異常說起來,是誰打掃的房間
艾拉小姐在后來很長一段時間身體都不好,是她的木匠丈夫打掃的嗎
但是這好像有些干凈過頭了。一般來說妻子去世了,還會有心情打掃嗎
桔梗的視線落到了衣柜上,衣柜看起來非常老舊,大概已經用了很長時間了,衣柜表面上布滿了時光留下的痕跡。
桔梗三兩步來到了衣柜前,拉開衣柜門。
吱呀
桔梗的手一頓,力道下意識稍微放輕了些一下子太過用力,整個衣柜都跟著晃了晃。
明明是木匠,卻沒有在結婚時給自己打造一個新的衣柜嗎
而且
“”桔梗看著衣柜里的景象,默然無語。
一整個衣柜里,掛著的都是清一色的白色衣裙,它們隨著衣柜微晃,像是一具具被排列得整齊地吊在半空的尸體。
艾拉小姐,并沒有擺脫“淑女”的詛咒。
桔梗恍然明白了這一點。
結婚后,艾拉小姐依舊是一位完美的淑女。
綱吉見到了鐵匠費倫。
那個明明應該是和之前的大叔同齡,看上去卻蒼老了不少的男人,滿臉凌亂的胡子,胡亂抓著酒瓶跌坐在地面上,靠著倒下的椅子滿臉醉意,沒有對綱吉的進入有任何的反應。
哐當。
綱吉的腳步一挪動,就不小心踢到了一個酒瓶滿地的空酒瓶根本讓人無從下腳,所幸老費倫已經不會對周圍的動靜產生任何反應了。
他像是完全沉浸在了酒后的世界里,嘴里胡亂念著零散的詞句,依稀能聽出有安吉拉小姐的名字。
他確實很疼愛安吉拉小姐。
綱吉的眉頭緊皺,眉宇間也帶上了幾分難受他不喜歡這種氣氛,也不喜歡看到這樣的事發生。
但讓人更加難受的是,副本里的事,大多都是已經發生過了的、無法阻止了的、甚至實際情況可能只會更加糟糕的事。
綱吉踮著腳尖小心走過了滿地的酒瓶,在鐵匠費倫的面前半蹲下來。
“那個你好,我是安吉拉小姐的朋友,受到安吉拉小姐的委托,來為她調查死亡的真相的。”也不知道眼前的男人還能不能理解他說的話,綱吉有些忐忑。但與其說自己是什么貴族,還不如提安吉拉小姐的名字,至少能讓鐵匠費倫有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