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時的話,他肯定會感覺很安心,但現在他只覺得再這么下去會不妙
好冷風太貼近了笹川。
了平哥的體溫倒是沒怎么變,光是靠近就能感覺到一股熱氣傳來了。
“了、了平哥”風太咽了咽干澀的喉嚨,顫抖的手再次扯了扯笹川的衣角,他勉強扯出笑臉,壓不住眼里的驚恐,“我沒關系的,我們還是快開始吧。”
“什么不行小孩子怎么能參加這樣的比賽”笹川握緊了拳,有些激動地吼著,在他手指上的指環一瞬間閃過了一點黃色的亮光,像是反射著哪里的光一樣,很容易讓人忽略。
他并沒有完全移開視線,依舊在注意著周圍的情況,視線掃過地面上那些朝著他們游過來的頭發,在他的視野里已經貼得很近了的臉,顯然并不是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
“我反對太危險了這場比賽,由我一個人參加就夠了”
風太沒有看到,了平的視線直瞪著明明站在跳臺旁邊、臉在他眼中卻已經貼了上來的裁判老師。
這到底是笹川僅憑直覺做出的行動,還是他真的察覺到了什么,這一點沒有人知道。但裁判老師那張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變得清晰了起來的僵硬而青白的臉上,確實隱藏著代表著“有商量的余地”的東西。
在賽前提出異議,似乎并不是死亡規則,盡管笹川根本沒有試探和有意躲避死亡規則的意識,卻陰差陽錯地踩中了這一點。
它們傷不到他和風太。
至少現在還不能。
“可、可是”風太滿眼焦急,試圖說服笹川,可他已經能感覺到這不是他能做到的事,而且,恐怕是因為了平哥也察覺到了游泳池的危險,才會這么強烈地反對他一起參加比賽的吧。
風太大概能察覺到笹川的態度緣由,但看現在的情況,他們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啊
參賽選手笹川了平、風太德萊斯特萊
就在這時,屏幕上的信息突然放大了,將參賽選手這一欄放大到了極致牢牢霸占住了他們的視線,文字像是心臟一樣鼓動著,又突然迸出了鮮血,朝著他們濺了過來。
最后那些鮮血都落在了屏幕上,但風太卻感覺自己臉上都被濺上了鮮血。
簡直就是威脅。
風太蒼白著一張臉,無意識地抹了把臉,竟然冷靜了下來。
“了平哥,看來這是絕對不能違背的參賽規則。如果我不參加的話,比賽大概就不會開始了吧。”風太突然想到了這一點,他仰頭看向了笹川,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更沉穩和可靠,“如果比賽一直沒辦法開始的話,我們可能就會被一直困在這里沒辦法離開了。”
風太的手指微顫,像是在忍耐和恐懼,但他卻依舊強迫自己放開了手,邁動著僵硬到發麻的腿轉身來到了剛才他們進來的位置。
風太在白霧前停下,沒有靠得太近他們進來時的門已經被白霧吞掉了,現在雖然他們離遠一點的話能隱隱透過霧氣看到一點鐵絲網,但只有這樣的話一點用都沒有。
“了平哥,你看,我們進來時的入口已經消失了。”風太回過神看向了幾步之外的了平,指著白霧的方向,“我們進來的時候,這個面板就出現了,所以我們應該是要完成了這個任務才能離開吧。”
“如果比賽一直都不能開啟的話,那無論我參不參賽都沒有意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