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人
綱吉僵住了,他的手指停在了按鍵上,始終沒能按下去。
他想要懷疑獄寺的感覺可能不對,但他卻沒辦法抱有任何僥幸心理。
偏偏是在他們退出游戲之前,真正的本人被調換了過來他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調換。應該不可能的,如果它們能這么容易就出去外面的世界的話,根本就不用構筑這么一個空間,還只能迫于規則和他們玩這些生存游戲。
直接在外面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暗殺他們就行了,這樣更加方便,也更加無形。而且,沒有人能在日常生活中一直保持警惕。
所以應該只是通過隱藏規則將外面的人拉進來了,那個怪物小嬰兒本來就有藍波的特征,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稱為是藍波的替身,雖然外表不同,但既然會有藍波的特征在,那肯定是有什么用意的。
如果游戲的隱藏規則就是當好感度到達某一個點、或者當玩家觸發到了什么的時候、外面的本人就會被瞬間拉進游戲世界的話,倒是可以解釋了。
但這樣的話這樣的話,他們就不能輕易退出了。
和“玩家”不同,被以這種方式拽進游戲世界里的人,從身份上就和他們有根本區別。
游戲世界里,能退出游戲的,只有“玩家”。
綱吉很快就想通了這一點,嘴唇顫抖著,緩緩低下了頭。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沉重,終究還是艱難地移開了菜單鍵上的手指。
不能之后再進入,因為藍波只是個孩子,根本沒辦法一個人在游戲世界里生存,而且他們也根本不知道在他們退出游戲世界之后,那個游戲世界還會不會維持下去。
如果那個游戲世界是在他們打開游戲時,才會以電視為媒介成型的話,那么當游戲沒被打開的時候,那個游戲世界很有可能也會跟著消失,直到他們再次打開游戲才會再次成型。
但如果沒有存檔,再次成型的游戲世界將會重頭開始,一切數據都會復原,那么,已經變成了攻略對象的藍波會變成什么樣
就算有存檔,如果存檔出錯的話,也是一個問題。
綱吉相信那些家伙只要有機會,一定就會很樂意用這種方法來抹殺掉那些家伙的其中一個目標。
哪怕那個目標只是一個最弱小的孩子。
“不能退出了。”綱吉低聲說道。
唔獄寺敏銳地捕捉到了綱吉的聲音,一時間還有些疑惑,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看向了被他拎著的藍波,十代目,至少蠢牛會好說話一點,接下來應該也沒有剛才那么危險了。
獄寺張口就來,安慰著綱吉。
好說話是不存在的,這頭蠢牛真的很煩人,但他可以用拳頭來讓蠢牛變得好說話。
比起之前的那個怪物小嬰兒,蠢牛的確要好很多。
我能看到綱吉有些泄氣,竟然也沒有剛才那么緊繃了,他有些無奈地捂住了頭,緊皺成了川字的眉心放不開了,這樣是不行的吧,態度太差的話那孩子的好感度也會下降,這樣你就一直沒辦法通關了。
而他們現在,在找到讓藍波回去或者一起離開游戲世界的方法之前,也不能輕易退出。和之前那種“只差一點”不同,現在的情況可不是說要堅持就能堅持下去的。
因為他們現在,根本看不到目標距離他們還有多遠。
這對他們的心態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尤其是他們根本不知道獄寺身上的傷還能讓他堅持多久。
他們對藍波的問題,還毫無頭緒。
退路沒有了。除了想辦法將藍波送回去,讓那個怪物小嬰兒回來,然后盡快通關之外,他們已經別無選擇。
“直接將那孩子的好感度刷滿怎么樣能算是通關嗎”山本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問道。
“我也想過這一點,這算是比較理想的情況了。”綱吉用手肘撐著膝蓋,語氣里滿是疲憊地說道,“但首先我們不知道以這種形式的通關算不算真正的通關,雖然現在那孩子代替了小嬰兒成為了攻略對象,但畢竟最開始我們攻略的是那個小嬰兒事實上,現在后面的那個嬰兒床也沒有消失。”
“從游戲的角度上來說,那個小嬰兒才是這個游戲真正的攻略對象、真正的主角,藍、那孩子只是個入侵者。”
“所以如果那些家伙要鉆漏洞、不承認我們的通關結果的話,是有足夠的理由的。”